落羽冯天

没想退圈，莫紧张😂

先叨叨几句，说明写这篇的动机。从《佐良娜的世界》之后，出来的《幸福》《绮念》包括后来的一系列，都是个人脑洞产物。期间还有一些脑洞，不过没有写出来。有一个脑洞，是《幸福》世界里的佐助穿越到《佐良娜》世界里的，因为这个脑洞过于清奇，充满个人暗黑喜好，原本没打算写出来。直到有小伙伴 @颜即正义 问起是否有长生佐穿第一世的番外，当时说没有，后来想了想，干脆把这个写了出来。于是又出现了《真如》一般，计划外的一章。不应该算做番外吧。

这里的佐助是《幸福》平行世界里，被封印又吃过人鱼肉，已经长生不老的佐助。性格比较暗黑，反社会，请注意避雷。文中主世界如前所说，是《  佐良娜》里的世界，大体设定和原著相同，有子世代，不过有一堆私设在里面。之前写《幸福》，关于轮回天生有个bug，被小伙伴指出，这里做了更正，姑且认为是不同世界里忍术法则不同所致。其他需要提醒避雷的还有：

①角色死亡预警，不能接受者止步

②主博人视角，鸣佐互动很少，不愿看者止步

③有私设，OOC。纯脑洞产物，只为满足自己的妄想，不必追究逻辑问题

另外，标题没啥特殊意思，就是“纯脑洞文不配拥有标题”的意思，本文不打tag，有缘者见

如果以上都OK，请继续下拉——

有缘者见

 

 

铁之助刚来大名府担任护卫不久，有人指给他看一个金黄头发的护卫，说那就是火影漩涡鸣人的儿子。

铁之助肃然起敬。不过接触下来，发现对方热情开朗，从不把“我爹是谁谁”挂在嘴边，蛮招人喜欢的。铁之助有次跟他感慨，说之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性格。

“毕竟你爸那么厉害。”铁之助说。

博人不以为意：“老头子是老头子，我是我。再说了，老头子虽厉害，”他挺起胸脯，一脸自豪地说，“我师父更厉害。”

 

博人对他师父有多崇拜，铁之助后来才知道。

某天几个护卫轮休，凑一起吃酒聊天，说起博人又被公主赏赐的事。一个说，公主肯定对博人有意思，看她出门游玩，总喜欢叫博人护卫，还动不动就给赏赐。有人就转头问博人，公主给了什么赏赐，博人说都是财物。又有人问，没什么女儿家私人的东西？能做定情信物的。博人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没有没有，你们别乱说，传出去不好。

几人喝的酒还是博人请的。见状忙说都是关系好的，私下开开玩笑，否则谁敢议论公主，被大名知道要杀头的。

铁之助问博人：“如果公主真喜欢你，你将来会娶她吗？”

博人说肯定不能啊，“忍界有规矩，不跟圈外人通婚。”

一旁人说：“规矩都是人定的。倘若你们郎有情，妾有意，还真能棒打鸳鸯不成。”

几人都附和，博人挥挥手让他们别瞎扯，说自己早有喜欢的人了。

这可是大八卦。几人凑近了问是谁，他们认不认识。博人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说：“你们不认识，是我师父的女儿。”

“博人的师父，是宇智波佐助吧？”

“听说宇智波一族个个都是美人啊。”见博人点头确认，就问他，“比起公主如何？”

 “那当然是……”博人嘿嘿不语，大家纷纷意会，笑着捶他：“你小子真是好福气。”

这时又有人说：“听说宇智波不光长得漂亮，还很能打。你师父那么厉害，女儿也不差吧。”

博人苦下脸，说可不是么，“我总疑心早晚有天被她打死。”

众人纷纷表示可怕，却又有人说，如果对方是美人的话，就算被打死也甘愿。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几人哄堂大笑。博人跟着笑了一阵，忽然正色说：“其实，不管她是什么模样，什么性格，只要是师父的女儿，我都一定会娶她的。”

“我想成为师父的儿子呀。”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博人接到木叶传信，看后脸色大变，急匆匆请假赶了回去。他风尘仆仆，进村后没回自己家，先一路奔去师父那里。

宇智波家门口挂着白幡，挑了两盏白灯笼。博人喘着气跑进去，客厅已经布置成了灵堂，停着一具棺木，旁边坐着鸣人和卡卡西。鹿丸和巳月也在，坐在稍远的地方。四人面色沉痛，凝眉不语，博人进来，也只有巳月抬起头，朝他点了点，算是招呼。

博人难以置信，一路都在想会不会弄错了，是有人恶作剧，诚心消遣他。直到宇智波家，看自己老爸和卡卡西都在，又看棺木里躺着的，确实是自己师父，虽然拿布蒙了脸，看身形博人也不会认错，悬着的心才猛地一坠到底，又晃晃悠悠飘起来，无根草一般，再也落不到实处。

他恍恍惚惚，挨到巳月身边坐下，垂着头不说话。巳月自动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在他耳边说：“……佐良娜遇袭，你师父为了救她，使用了轮回天生。”

他解释了宇智波之死。博人懵懵懂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是问他：“佐良娜？你说佐良娜怎么了？”

巳月叹了口气，说佐良娜在楼上，你去看看她吧。

博人就站起来，跄踉了两下，朝楼上走。佐良娜的门关着，博人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你还要这样多久？”

——是樱阿姨的声音。博人想。

“爸爸不会后悔救你。这是为人父母的本能，换成我也一样。”

“你就打算用这副模样回报他？”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但依然严厉。博人听到了清脆的耳光声。

“啪”的一下。像是同时扇在他的脸上。

“给我振作起来！你是宇智波的女儿！”

“永远不要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得意！”

“用爸爸给你的第二次生命，把宇智波之名传承下去。等将来……用爸爸留给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看看那些曾经伤害过你，伤害过爸爸的人。”

“你一定要笑着看。给我笑着看！”

门内传出佐良娜撕心裂肺的哭声。博人转过身，脱力地靠着墙慢慢滑下。潮水般的悲伤此刻才汹涌而至，他深深埋下头，用力捂住了脸。

 

博人师父下葬那天，应景地下起了小雨。来送别的人不多，但悲伤都是真实的，尤其井阵的妈妈，所有人里数她哭得最伤心。佐良娜和樱站在队伍前面，臂上缠着黑纱，眼睛都红肿的厉害，倒是没哭。博人看了眼自己老爸，他垂着头，也没有哭，眼下乌青一片，脸上带着近乎麻木的悲伤。

佐良娜开启了万花筒，花纹是漂亮的六角樱，和师父的很像。能力也一脉相承，施放天照和控制天照。像是早有预料，师父临终前，把眼睛留给了佐良娜，现由他老爸帮忙保管。师父的遗体被葬在宇智波族人专属的墓地，依照樱的意思，棺内封印了佐良娜的天照，以防有人惊扰亡灵。

葬礼结束后，送行的人陆续离开。博人没跟老爸一起走，这种时候，他不想放佐良娜一个人。樱会意地朝他点了点头，留下两人独处。博人犹豫了一会儿，走近轻轻揽住佐良娜的肩膀。他说不出“节哀”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止不住哀思。佐良娜却比他想的冷静许多，大概是樱那番话的缘故。

她说：“我会给爸爸报仇的。”

 

袭击佐良娜的是白绝。辉夜姬被封印后，遗留的白绝躲藏到地下，时隔二十年又卷土重来。这次六七个白绝一组，融合成体型庞大的怪物，再十几只这样的怪物一起，同时发动攻击，威力暴涨。否则以佐良娜的实力，不至于连逃跑都做不到。

“目标是佐助。”在稍后的作战会议上，鹿丸肯定地说道。佐助实力之强，罕有匹敌，对方从他女儿下手，虽然卑鄙，却不可谓不高明。也不知是白绝突然变聪明了，还是有人背后操控。

“如果我猜的不错，”鹿丸看向对面的博人父子，目光重点落在博人身上，“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了。”

鸣人面色凝重。短短几天，他好像老了许多，弓着背，从里到外都透着深深的疲惫。

“我已经让雏田带着向日葵搬回日向家了。”他说着，看了眼自己儿子。博人立刻说：“我不走，我要给师父报仇。”

鸣人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鹿丸见他们这样，也不好劝说，接着往下道：“方才收到消息，波之国、水之国和土之国先后有白绝现身，水影还在战斗中受了伤。此次对手来势汹汹，具体数量不知多少，绝不可掉以轻心。几大国都警戒起来，我们更要加强防备。同时，还要加派人手，搜索白绝的藏身之处，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众人无异议。次日命令下去，木叶进入紧急状态，人员、物资悉数调动起来。不出几日，便接连在木叶附近，发现好几群白绝怪物，数量一次比一次多，个头一次比一次大。融合后的白绝皮糙肉厚，一般的忍具和攻击忍术很难对他造成伤害，真正起到作用的，只有螺旋丸和天照。鸣人带着博人和佐良娜亲自上阵，其他人从旁策应。佐良娜刚开启万花筒，天照使出来，血泪便哗哗往下流，看着实在触目惊心。大家便不敢让她多用。

接连十几天下来，大家的疲惫都累积到了极点。在最近一次对阵中，长着上百个头的白绝怪物不但硬生生扛下了鸣人打出的螺旋丸，竟然还吐出了尾兽玉，跟九喇嘛对轰。鸣人大惊之下，进入精神世界询问尾兽们的分身，发现好几只无法跟本体取得联系。这下子，众人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鹿丸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佐助还在就好了 。”才说完就发觉不妥，懊恼地低下头去。大家都默默不语。片刻后巳月突然说：“要想宇智波大人帮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众人都看他。博人犹豫着问：“秽土转生？”

不等巳月回答，佐良娜先反对：“我决不允许有人惊扰爸爸。”

巳月忙摆摆手。“父亲派人传话，提到空间法阵的事。”他看着博人和佐良娜说：“你们之前去过平行世界吧？父亲的意思，可以改进法阵，将另一个世界的宇智波大人召唤过来。”

这倒是个办法。大家各有思量，博人却反对：“不行。平行世界不止一个，万一召唤过来的，是不懂忍术的师父呢？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和这里一样厉害的师父，你们有谁问过他的意见？他愿意被召唤过来吗？还是说，还是说，”说到这里，博人不禁有些激动，“你们想看着他再死一次？”

“博人！”鸣人厉声喝住他，示意他注意佐良娜的感受。佐良娜垂着头，半晌抬起来，直视巳月，目光平静。

“我同意。”

“佐良娜！”博人失声叫道。鸣人也忍不住劝她：“佐良娜，你不必……”

佐良娜摇了摇头。她平静地扫过众人，目光落到鸣人身上。

“我想再见爸爸一面。”

 

最终博人陪着佐良娜来到法阵前。法阵已经改进完毕，需要佐良娜以鲜血为媒介，实施召唤。按大蛇丸的意思，佐良娜只去过一个平行世界，最有可能召唤到那个世界的佐助。佐良娜一直表现得很坚定，此刻却突然紧张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割开手掌，将血滴在法阵边缘的符文上。随着鲜血不断滴入，巨大的法阵开始泛出光芒，由微渐盛，将佐良娜的脸映得一片惨白。佐良娜大声念出大蛇丸教她的咒语，法阵顿时腾起一道光柱，轰地穿透云层，直上天际。

佐良娜脱力地歪倒，一旁的博人忙扶住她。鸣人和樱和其他人一起，守在法阵外，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期待几分胆怯的复杂神色。光柱散去，亮起的符文逐渐黯淡，阵法中央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佐助。

十七岁的佐助。穿着白色浴衣，赤脚踩着拖鞋，头发湿淋淋的，脖子上挂着毛巾，正伸着一只手擦头发。骤然环境改变，被一群目瞪口呆的人盯着，他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

“好歹让我先吃饭。”

 

佐助接过饭团，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佐良娜在一旁陪着他。旁人自觉把时间留给父女俩，连博人也没来打扰。佐助咬了一口饭团，忽然顿住，佐良娜忙问他：“怎么了？”

佐助盯着饭团说：“好吃。”

“真的吗？”佐良娜高兴起来，“是妈妈做的。”

“是樱啊。”佐助说：“真是个好女人。”

他低头吃饭团，动作快却不失优雅。佐良娜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他：“那个世界的妈妈，怎么样了？”

“有没有找到像爸爸一样的好男人？”

佐助停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不算好男人。”

“樱值得更好的。”

 

他们背后不远处，偷偷躲在树后面的樱捂住嘴，泪如雨下。

 

一行人移步回木叶。半路遇上气喘吁吁的铁之助，说是公主见博人告假不归，派他来看看情况。听说木叶遇到危机，坚持留下帮忙。他在众人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看到佐良娜眼前一亮，悄悄问博人：“你师父的女儿？”

博人点点头。铁之助啧啧赞叹，“真漂亮。”马上又注意到她身边的少年，惊奇道：“她旁边的是谁？”

博人顺着他看过去，目光复杂，嘴上说：“我师父。”

铁之助目瞪口呆。他偷偷盯着两人看了半天，忍不住说：“你师父……简直比女儿还娇艳嘛。”

博人瞥了他一眼。铁之助忙闭嘴，过会儿实在忍不住，又悄声问博人：“你真是打算当他儿子？”

博人没理他。心里滋味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同在队伍里的樱和鸣人同样心情复杂。佐助初来乍到，人虽然都是熟人的脸，情分却半点也无，他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只肯和佐良娜说话。除了铁之助偶尔和博人嘀咕两句，其余人都沉默不语，低头赶路。

待走到木叶村口，佐助说什么也不肯进去。博人不明所以，看看佐助，看看樱，又看看自己老爸，最后看向佐良娜。佐良娜就说，她和爸爸留在外面，不回去了。博人心里正乱着，见樱和自家老爸都没说什么，便也没多嘴。樱回去收拾了些东西，做了便当，打发博人送过来。

时隔数年再见，博人已经长大成人，师父却还是当年初见的模样。他不知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也不好意思去问。当时年纪小，只顾着和那个世界的老爸怄气吵嘴。如今识得情滋味，再见到年少的师父，竟有种无法自处之感。说话时不敢抬头，送完东西就匆匆回去了。

佐助从佐良娜那里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对他们不打招呼，强行召唤他来帮忙，没表示出不满。他跟着大家一起对付白绝，尾兽玉和须佐能乎，加具土命和螺旋丸手里剑，强强联手，所向披靡。对方大概也没想到，好容易设计杀死了宇智波佐助，又不知哪里来了一个，终于沉不住气，出动了最大的怪物。

这只白绝怪物不知在地下潜行了多久，接近木叶村口才被人发现，硬给炸了出来。怪物体型庞大，身上密密麻麻，几百上千的脑袋，又吸收了不少尾兽之力，堪比十尾。鸣人率众将它挡在村外，下令村中人马上避难。他释放九尾仙人模式，尾兽玉和螺旋丸手里剑双管齐下，白绝吃痛，掉头想跑，身后却一道大雷劈下，接着无数道炎遁袭来，燎瞎了他不少眼睛。白绝便又倒回来，惨嚎着向木叶跑。

鸣人一时没能防住，被它越了过去。他抽空回头，深深看了佐助的方向一眼，转身追击。天照之火不绝，瞎了一半眼的白绝陷入疯狂，在木叶村里横冲直撞，尾兽玉东西南北地乱放。倒是鸣人因在村里，有些束手束脚，一时竟拿它不下。佐助不忙出手，几个纵身跃上火影岩，居高临下，冷冷看着木叶众人哀叫哭嚎，奔走溃逃。等白绝将村子毁得差不多了，才变换出轮回眼，高高举起左手。

“地爆天星！”

整个大地开始震颤。白绝庞大的身躯重重摔倒在地，被地爆天星的强横力量吸引着腾空而起。地面崩裂，无数土石巨块并房屋残垣紧随其后，一面升空一面朝白绝聚拢，狠狠砸在它身上。白绝哀嚎不断，无数次试图凝聚尾兽玉，又无数次被撞击打断，终于最后一点裸露在外部分也被覆盖。更多的石块被吸引、聚集，向中央挤压，转眼在木叶上空形成一颗巨大的球体。

鸣人从佐助喊出地爆天星时起，就大吼着催促众人躲开。九尾查克拉化作无数伪足，将他和博人牢牢抓缚在地上。博人仰头看着天上的球体，恍惚有些疑问，在心底里头冒腾，又被自己强压了下去。大地停止震动，木叶忍者们灰头土脸地抬起头，个个目瞪口呆。他们费尽千辛万苦，连火影鸣人都奈何不了的怪物，就这样轻易地被人一招制服了？

未等众人反应，就见悬在空中的巨大球体突然抖了抖，猛地向下坠来！

若教这样的庞然巨物砸中，木叶恐怕会瞬间毁于一旦。鸣人立刻在身前凝出巨大的螺旋丸，朝球体预定的轨道打出。只听“轰”一声巨响，球体和超大螺旋丸相撞，硬是改变方向，斜斜朝木叶外飞去，边飞边被螺旋丸蚕食瓦解，最终又是轰隆隆一阵巨响，化作陨星四散飞落。

而木叶又在方才的撞击中，被猛烈的冲击波屠戮了一遍。惨不忍睹。

撞击掀起的暴风彻底吹乱了佐良娜的头发。她跪在火影岩上稳住身形，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佐助。佐助站在她几步远的地方，半低着头，鬓边两缕头发随风乱舞，遮住了眼睛。嘴角却是微微翘着的。

他在笑。

 

鸣人抬起头，遥遥望向佐助，目光复杂，欲言又止。博人见自家老爸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心里先是一凉，之前压下的疑问瞬间反弹，连着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热滚滚直冲头顶。他忍耐不住，飞奔着跳上火影岩，远远朝佐助大喊：“为什么！”

他难以置信，却不得不信。从村外开始，佐助就计划着，把木叶变成战场——他想要毁灭木叶。

博人失望透顶，又痛苦至极，用尽力气朝佐助嘶吼：“到底是为什么！”

佐助转过身，冷冷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仿佛死去许久，毫无机质，将博人的质问全部扼在喉口。佐助缓缓迈步，和他擦身而过，而他甚至无法抬手，抓住他的衣角。

 

佐助赤脚踩着拖鞋，浴衣下摆沾满尘土，边角泛黑。他慢慢走着，从火影岩下来，沿着南贺川，一路到宇智波故地。因为人口增长，这里被重新翻改，建成居民区，又在这次的袭击中化为废墟。佐助走过狼藉满地的街道。在他身后，时间飞速倒退，被匕首刺裂的宇智波家纹，一夜惨死的宇智波族人，父母冰冷的尸体，恐惧狼狈的自己。大雨倾盆而下，那个男人伸出两指，点在他额上，笑着说，抱歉啊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大雨消失，他站在一片废墟里，终于也笑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从今往后，他和木叶的恩怨，一笔勾销。

 

 

佐助要回去了。最棘手的敌人已被消灭，剩下的事，就靠木叶自己了。

博人依旧难以释怀。他不知道宇智波当年的事，无法理解在他心目中，隐忍，高尚，一直默默守护木叶的师父，为何突然掉过头来，要毁灭木叶。他问自己老爸，而鸣人沉默许久，才重重叹了口气。

“你可以怨恨他，因为他对木叶残忍，冷血，无情。”鸣人说，“同样的，他也可以憎恨木叶。”

“因为木叶就是这样对他的。”

 

博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师父。他站在法阵边缘，佐良娜在向他道别。

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漂亮的眉眼，和佐助七八分相似。她泪眼汪汪，捏着佐助的袖角，低声恳求：“爸爸，再和我说句话吧。”

佐助静静看着她，伸手抚上佐良娜的脸颊，指尖在她通红的眼角摩挲了几下。

“开启了写轮眼的宇智波，几乎没人能留下全尸。”

他倾身抱住佐良娜，伏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随后松开手，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到法阵中央。

光柱腾起。光柱消失。

只留下佐良娜，满脸泪痕，呆呆地站在原地。

 

 

愿你平安喜乐，能得善终。

 

 

 

END

2020/3/14 19:04

 2020/3/22 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