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冯天

日常佛系,间歇中二

《幸福这种事》衍生物--樱的绮念

《幸福这种事》平行世界衍生物系列之二,在情节上与前文互相补充

樱的视角看鸣佐,可能很无聊,可能会不适

请注意携带避雷针

 

樱的绮念

 

上、

若问春野樱最想嫁的人,一开始是佐助,中间被伤透心的时候,可能想过鸣人,但终究还是佐助。

许多人不明白,曾经的鸣人对她一往情深,她却为何对一个叛忍念念不忘,最终枉费了青春。

她自己也不明白。换成现在的她,在鸣人和佐助之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鸣人。可是少女时代的她,对感情懵懵懂懂,“喜欢”这种心情也只肤浅地流于表面——佐助家世好,长相好,成绩好,有谁会不喜欢他呢?

她不会想到这份看似肤浅的喜欢,日后会成为她的一个劫,尽管等闲变却了故人心,却还是牢牢霸占了她的整个青春。

所以不要问她,为了佐助而错失鸣人,到底值不值得——人心就是这么难以估量的东西。年少无知时的一次心动,抵得上沧桑岁月里无数次花红柳绿,百舸争流。多少人对时光耿耿于怀,多少人对初恋念念不忘。你看那喜欢很肤浅,那爱情很幼稚,但不要轻视,那是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勇敢的东西。

 

樱其实不算一个懦弱的人,但真正鼓起勇气的时候,只有三次。都和佐助有关。

第一次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她得知佐助要离开村子的消息,狠心想要抛下一切跟他走,却被拒绝了。

第二次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她听闻佐助堕落成五大国通缉的叛忍,杀人放火几乎无恶不作,狠心想要杀掉他一了百了,却又失败了。

然后是第三次。当佐助终于回心转意,和鸣人一起拯救世界后,她以为她心爱的人终于可以回来了,却得到了他将被终身监禁的消息。

她无法接受。在向自己的师父,五代火影纲手姬苦苦哀求后,她终于得到了一次单独面见佐助的机会。

樱被带到地底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外。脸上挂着恐怖刀疤的狱守冷冷丢下一句“十分钟”,就带着看守们出去了。

佐助正坐在狭小空间的床上,在眼罩和拘束衣的层层束缚之下,连转头都很困难。樱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她捂住嘴低喃:“怎么会这样?”

佐助有些惊讶地偏了偏头:“樱?”

樱实在见不得佐助这个样子。她忍不住低声质问:“为什么?你已经放下对木叶的仇恨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你?难道他们都忘了,是谁把他们从无限月读中解救出来的吗?!”

佐助沉默片刻,说:“他们没有做错。”

“我果然,还是无法原谅木叶。”

樱悚然一惊。“佐助君……”

“我是为了复仇才活下来的。”佐助自嘲一笑:“在全族被屠杀的那一晚,七岁的我是这样被告知的。安逸会让人软弱,所有让人感到快乐的事,对我而言都是不可原谅的。我被允许拥有的感情只有仇恨,只有仇恨才能让我强大——这就是宇智波一族被诅咒的命运。”

“而得知所有真相的我,最后连仇恨都不被允许了。我的世界,究竟还剩下什么?”

“干脆,就这样死去好了。”

“佐助……”

佐助又冷笑了一声:“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木叶有资格审判我。可无论处死也好,监禁也好,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你们都说,我本该选择另外一条路。如今的下场,多少都是我咎由自取。对于站在光明里的你们,只是看着我在岔道口,向左还是向右的问题。可对于站在黑暗里的我,根本看不到别的出路。”

“所有将我一步步推到这个地步的人,最后都情有可原,错的只有我自己。可除了鸣人,有谁能理解我的情非得已。错的离谱又罪孽深重的我,能够得到原谅,还有什么可怨恨的?”

“可终究,还是意难平罢了。”

“或许终有一天,当我承受不住的时候,还是会毁灭木叶的吧。”

“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樱。”最后佐助说:“但是以后,请不要再为我付出任何东西了。”

“佐助君……”樱痛苦地抓上隔绝开两人的铁制栏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都渴望没有仇恨的生活。”

“是我太不争气,嘴上说着喜欢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实际却从没有试着理解过你,也没有真正为你做过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只会哭泣而已。”

最后她用力抹去眼泪,第三次鼓起勇气说:“佐助君,我们离开这里吧。”

佐助震惊地望向她:“樱?”

“这种东西,对我根本不在话下。”樱兀自攥着手里的栏杆说:“我现在就救你出来,我们永远离开这里,一直逃到世界的尽头。”

“以后木叶的一切,都再与佐助君无关。”

她手上开始用力,儿臂粗的铁制栏杆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声,逐渐弯向一边。而此时,牢房的门打开了,狱守冷冷的声音传来:“时间到了。”

樱立刻转过身,反手抽出一柄苦无,做出战斗的姿势。

“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狱守伊比喜冷冷地说:“意图劫囚的话,你也会被判重罪的。”

“那又怎样,”樱毫无惧色地说:“我受够你们这群忘恩负义,乘人之危的小人了。”

伊比喜的表情凝滞了片刻,樱身后的佐助却开口了:“够了。”

樱回头看向他:“佐助君!”

“这是我的宿命。”佐助冷冷地说:“与你无关。”

“……”

樱颓然地垂下胳膊。手中的苦无悄然滑出,“叮”一声落到地上。

有人走上前,试着要将樱带出去,樱低着头没有反抗。跨出牢门时,她听到佐助说:“谢谢你,樱。”

——最后一次,还是被拒绝了。

因为试图劫囚,她被师父关了禁闭。出来时才知道,佐助已经被封印了。他们之间一切的可能性,都终止于那句“与你无关”。

最后的最后,在唯一有可能帮佐助脱罪的会议上,只有鸣人在孤军奋战,她还是没能为他做任何事。

果然,还是太没用了啊。

 

佐助被封印的第十年,樱当上了医疗部的部长。此时的她正当盛年,就像鲜花开到最美丽的时刻,追求者数不胜数。不知何时起,木叶开始流传她和鸣人的绯闻,而在被亲友问及时,她总是一笑置之。只有她才知道,鸣人和她在一起时,除了工作上的事,说的永远都是佐助。而她亦然。只有在彼此面前,才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对那个人的思念,所以才能不顾流言,时常相见。

因为有前科,樱未再踏足地牢一步。而出乎意料的,鸣人在这十年间也一次没有去过。在某天鸣人请她喝酒,祝贺她高升时,她借着酒劲问:

“你怎么不去见佐助?”

鸣人神色黯然,良久后沉声说:“哪有脸去见他啊。”

“我一直很后悔。”他低垂着头,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让他看起来颓败不堪:“以前我总是想让他回到木叶,从没想过其他可能。现在却禁不住想,如果在高层审判他之前,把他带走就好了。”

“随便逃到哪里去,都比现在要好。”

樱震惊地看了他片刻。“你梦寐以求的火影之位呢?也能放弃吗?”

鸣人哂笑:“没有佐助,我当上火影又有什么意思。”

樱低下头,没再说话。

她终于意识到,在鸣人心里,佐助的位置要远远高于火影之位,也远远高于她。她竟忍不住开始想,如果当初说要救他出去,和他一起离开木叶的是鸣人,佐助说不定就答应了。

这大概,才是佐助一直拒绝她的真正理由吧。

一时间,之前忽略的很多东西都随着心底的酸涩翻涌而出。她似乎才注意到,一直叫嚷着喜欢她的鸣人,为何会答应帮她追回佐助,甚至那份心意比她还要坚定。也似乎才注意到,他们相处那么多年,鸣人说的最多的永远是佐助——一般人对于情敌,会是这样的吗?

她终于想起鸣人曾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和小樱在一起了,因为感觉离佐助更近了。”

——混蛋鸣人,其实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吧。亏佐井那家伙还特意跑过来说你有多爱我,害我白白愧疚了这么多年!

她愤怒地一拍桌子,一拳将坐在旁边黯然伤神的鸣人打飞了出去。

“……突然一下的你这是要闹哪样!”被打进墙壁里的鸣人吐出满嘴的沙子,握着拳头抗议。

樱站起来,哼了一声,走了。

 

樱的办公桌上,一直摆放着十二岁时第七班的合影。其实她很想要一张十六岁时的合影,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没能实现。在成为医疗部部长后,她任命了一个很努力的后辈作为副手。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出身木叶名门,是三代火影的孙子木叶丸的堂妹,名叫未来。未来成为中忍已经有几年了,正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看到樱办公桌上的合影,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樱前辈和火影大人以前的照片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指着樱旁边皮肤白皙相貌清秀的少年问:“这位也是樱前辈的同班吗?好像没有见过呢。”

樱的神色黯淡下来,抚着照片上的人不说话。

未来暗暗吐了吐舌头,赶紧将话题岔开:“樱前辈和火影大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呢。”

樱偏过头,向她笑了笑:“啊,因为是同一班的伙伴嘛。”

“只是同一班的伙伴吗?”未来眨着眼睛说:“听表哥说,火影大人曾经很热烈地追求过樱前辈呢。”

“没有的事。”樱苦笑着说:“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已。”

“这样吗。”未来看起来很失望,又问道:“那樱前辈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啊……”樱感叹着,目光再次抚上照片里的清秀少年:“有。”

“诶?”未来兴奋地凑上来:“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他呀,”樱怀念地仰起头说:“性情孤傲,不爱理人,容易偏激,嘴巴也很毒。”

“诶?”未来失望地皱起眉:“樱前辈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家伙,比起火影大人差远了。”

“但是人很帅。”樱朝她露齿一笑,脸上浮起两朵红云:“是那种‘无论做什么都能被原谅’的帅。”

“……樱前辈原来是这么看重容貌的人啊。”未来感叹。

樱不在意地笑了笑,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

有些东西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即使是鸣人也不愿分享。她仍记得佐助最初的样子,清冷,沉郁,孤高,锋利,无论此后的他在别人眼中变得多么冷血疯狂,在她心里,永远是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清丽少年。

即使被误会,也不舍得给旁人看。

 

未来帮着她整理从上任部长那里交接过来的文件,数量虽比不上火影办公室的纸山壮观,也堆起了好几座纸塔。两人正低声说着话,忽听窗外传来一阵巨响,地面跟着剧烈震动,几座纸塔哗啦一声翻到了。

“怎么回事?”樱看向窗外,只见村子的某处正冒出滚滚浓烟。未来也看向那处:“好像是暗部大牢的方向。”

“……不好!”樱立刻反应过来,一个箭步拉开窗子,飞快地奔向出事地点。

“樱前辈!”未来急急叫了她一声,忙快步跟上。

暗部的大牢确实在不久前遭到了袭击。四个身穿黑底红色祥云纹样长袍、戴着兜帽的人冲开大牢的守卫,一直来到封印宇智波佐助的地方。巨大的石壁被打破,露出里面缠满铁链的石棺。咒术的加持令铁链坚不可摧,几人将铁链插入墙壁的部分连根拔起,各自执起石棺的一角,开始向外突围。

樱赶到时,正看到几人抬着石棺奔向村外。红色祥云纹的晓袍刺痛了樱的双眼,一瞬间似乎有火花迸出来。她咬牙切了一声,提速跟上。在她身后,未来和暗部的成员也纷纷追了上来。她听见伊比喜的声音远远传来:“全员加速,绝对不能让对方得到写轮眼!”

……写轮眼,写轮眼。佐助会怎么样就无所谓了吗?

此刻的村子也好,莫名其妙冒出的晓组织也好,都让她感到无比厌恶。她已经无法去思考这个晓组织劫走佐助,是否有其他目的。一想到毫无反抗之力的佐助可能被挖去双眼,弃置荒野,就心痛得无以复加。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佐助!

这个晓组织的成员似乎使用了某种风属性的忍具,即使抬着沉重的石棺,速度也半点没有减慢。尽管樱已经使出了全力,还是渐渐被对方甩开,终于失去了前面人的踪影。她绝望地脚下一软,跌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就到此为止了吗?最终,我还是不能救出佐助吗?樱绝望地想。鸣人,鸣人呢?为什么他不在?为什么这种时候,他却不在?

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嗖”地掠过她的身侧。樱心中一动——是犬冢牙。

骑在白色巨犬背上的牙回头看了樱一眼:“快追!”

力量瞬间又回来了。樱爬起来,再一次奋起直追。

 

 

下、

四个晓组织的成员抬着石棺一路疾驰,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地洞前停下来。这里曾是大蛇丸一处废弃的据点,里面是错综复杂的地下甬道。几人将石棺抬进去,一个同样穿着晓袍,头发花白的枯瘦女人走上前,向当前的一人低头行礼:“宇智波大人。”

几人纷纷拉下头上的兜帽。被称作宇智波的男人形容可怖,仿佛被石灰浆粉刷过的头部没有半根头发,密密麻麻镶嵌着很多只血红色的眼睛。那些眼睛有意识般不停转动着,眼中奇异的花纹,显示那正是宇智波一族引以为傲的万花筒写轮眼。

与他同样在前面抬棺的,是个容貌妖艳的女人,右眼下一颗泪痣,嘴唇被涂成诡异的乌青色。她身后的两个男人面容呆滞,看起来地位并不高。

号称宇智波的男人向迎接他的老女人点了点头,侧身让出石棺:“开始吧。”

老女人应声上前,对着石棺吟唱了一段咒文,石棺上紧密缠绕的铁链发出一阵哗啦啦的鸣响,变得松散下来。她看向男人:“需要唤醒里面的大人吗?”

“不必。”男人说着,集中万花筒的瞳力,看向石棺。锁链自动解开,石棺的棺盖在写轮眼的操控下缓缓移向一侧,砰一声摔到地上。

率先凑上去的是那个嘴唇乌青的女人。石棺里静静躺着一个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年,前襟反扣,呼吸全无。眼睛上缠满了咒布,只露出精巧的鼻子和秀气的下巴。一只手也被咒布紧紧绑缚成拳,搭在胸口。

女人略有些失望:“只剩下一只手了吗。”

“我只要他的眼睛。”男人无所谓地说:“至于身体其他部分,我才不在乎。”

“诶——”女人拉长了声音问:“不和这位宇智波大人合作吗?”

“哼。”男人冷笑了一声:“我要贯彻的是鼬的意志,这种半吊子的家伙还是算了吧——他不配拥有鼬的眼睛。”

他面色不善地看向女人:“别废话,快点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女人有些不情愿:“我还没见过他的样子呢。听说宇智波一族个个都相貌出众。”

她显然忘了眼前的男人也号称宇智波。

男人却并不在意。“实在喜欢的话,等挖下他的眼睛,这个身体就归你了。”他恐怖的脸上扯出一个恐怖的笑:“失去爪牙的猫才可爱。”

女人喜不自胜:“那真是太感谢信大人了。”

她手指轻轻一捻,一把小巧的手术刀便出现在手中。锋利的刀刃泛着清幽的冷光,缓缓移动到了少年的眼睛上。

 

樱飞快地跟着牙在山林间奔驰。“佐助君,你一定要等着我。”她握紧拳头,不顾嘶叫着疼痛的肺部,再一次加速前进。

 

“轰!”

一声巨响,头顶上的土石纷纷下落,一阵猛烈的爆风将几人从石棺前远远逼退。前方的地道被巨大的力量炸开,刺目的光亮争先恐后涌进来。翻腾的烟尘里,一个金灿灿的人影显现出来。

“那是……七代目火影?”

“怎、怎么可能!”伏在地上的女人惊叫道:“他不是在开五影会谈吗?”

来人面色阴沉的可怕,金色的九尾仙人查克拉透出隐隐的血红,仿佛又回到曾经无法控制九尾的时候,浑身上下弥漫出一股强烈的不祥气息。

九尾强大的威压令宇智波信兴奋的浑身发抖。所有裸露在外的眼睛都在不安分地转动,血红的目光在火影和石棺之间飞速切换,试图寻找一个劫走宇智波的恰当时机。

鸣人忽然向前迈了一步:“把佐助……”

包括宇智波信在内的晓组织成员心下一紧。

“把我的佐助,还回来!”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爆发的九尾查克拉如同海啸时掀起的滔天巨浪,以席卷一切之势冲向宇智波信。宇智波信情急之下,运起写轮眼的力量,将盛有宇智波佐助的石棺挡在自己身前。又是“嘭”的一声巨响,石棺粉粉碎碎,里面的人被直接震上了半空,如同一尾跃出海面的美人鱼。下一秒,他被人稳稳地接住,落进了火影鸣人的怀里。

鸣人扯下自己的火影袍,将少年瘦弱的身体紧紧裹住。他愤怒地看向宇智波信,目光怨毒。

其他的晓成员已经在之前的冲击里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有宇智波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忍不住呕出了一大口鲜血。他费力地抹去嘴角的血渍,目光阴冷地看向暴怒的鸣人。

情况不妙,还是先走为上。

在他背后,时空间忍术已经悄然开启。

鸣人却没有给他逃走的机会。他一手揽着佐助,一手迅速聚集起巨大的螺旋丸。

“你该死。”他冷冷地说着,五指倏张,将螺旋丸用力打出。

体积庞大的球体挤满了地道的空间,挟着震耳的风雷之声,以摧枯拉朽之势袭向了宇智波信。周围的空气迅速变得灼热,连宇智波信身后的空间之门也受到干扰。在他做出任何反应之前,高速射出螺旋丸已经在瞳孔中急遽放大,顷刻间将他粉身碎骨。去势不歇的球体一路冲开狭小的地道,冲出地面,击穿山峦,在地表留下一道壮丽的伤疤。

“咚!”一声巨响,山河震颤。

远在数里之外的樱和众人纷纷停下来,望向巨响传来的方向。

“佐助君……”樱低低叫了一声,急急地看向牙。牙点了点头,确定那正是晓组织所在的方位。两人不敢耽搁,再次提速奔向目标所在。

当他们终于赶到动乱的地点,晓组织的成员已经不见踪影,只有鸣人跪坐在一片狼藉里,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人。樱喜出望外,大叫一声“鸣人”,快步跑过去,紧张地看向他怀里的人:“佐助君——他没事吧?”

鸣人摇了摇头,将遮在那人脸上的火影袍稍稍掀开一点,无助地看向樱。

层层的咒布遮盖下,那人依稀还是十年前的模样。

樱不禁后退了一步。“这……”

“佐助的身体是冷的,”鸣人惊惶地说:“我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我不知道封印会这样……我只是想让他睡一觉。”

“佐助会不会已经……”

“别胡说!”樱急急打断他说:“佐助君一定没事,只要解开封印就好了!”

此时暗部的追兵也相继赶到。看到鸣人,伊比喜有些意外,但还是尽职地上前,跟他确认写轮眼的情况。走过樱时,伊比喜警告意味十足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催促鸣人,尽快将犯人带回木叶重新封印。

樱愤恨地瞪了伊比喜一眼,欲言又止。鸣人却已经抱起佐助,转向了木叶的方向。樱只得默不做声地跟上。

在接近木叶村口的时候,他们遇到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木叶丸。“……会议中间突然一言不发地跑出来,这是要……”他的抱怨在看到鸣人怀里的人和一脸严肃的伊比喜后,通通咽了回去。樱走过来扶起他:“回去再说。”

终于到达村子后,伊比喜向鸣人伸出手:“请把宇智波佐助交给我们吧。”

鸣人侧身避开。“佐助的衣服脏了。”他说:“我去给他换一件。”

他抱着佐助走向宇智波故地,伊比喜没有阻拦,挥手带人跟上。那片土地已经被平整过,孤零零立着一座外墙崭新的和式宅院周围参差不齐地种了许多树苗。鸣人径直走进宅院里,伊比喜留在门外,向属下一挥手,训练有素的暗部成员便分散到宅院四周,牢牢将这里看守起来。

宅院不大,屋后顺着地势,修整出一片水池,南贺川的水汩汩流进来,又顺着院中的暗渠汩汩流出去。鸣人把佐助带到池边,就着清澈的池水,替他清洗身体,又为他换上崭新的和服。最后他抱着他,默默发起呆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有人走过来。是伊比喜。

崭新的石棺已经被抬到庭院里,无声催促着鸣人把宇智波交出来。鸣人仿佛没有看见,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怀中人的脸。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直到樱走过来。

“鸣人……”她轻声唤道。

鸣人似乎被惊醒了。他的目光依次扫过庭院里的人,最后停留在伊比喜身上。他站起来,将怀中冰冷的身体放入伊比喜摊开的手臂里。“佐助就拜托你了。”他说。

伊比喜点了点头。

鸣人再次眼睁睁看着他最重要的人被放进石棺里,看着厚重的棺盖在他眼前缓缓合上,遮住那人苍白的脸。人群中传来一声低泣,樱无法忍受地偏开了脸。而鸣人依旧定定看着,木然地随着押送的队伍来到翻修后的地牢,看着无数铁链在咒术师的吟唱声里蛇一样紧紧缠上石棺。最后还是一堵厚重的石墙,横亘在他眼前,将他们隔绝在两个世界。

“得快些才行。”他低声喃喃道。

樱红着眼看他:“什么?”

“再不快些,我就老了。”鸣人说。

“……”

除了樱,恐怕没人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是佐助被封印的十五年间,鸣人第一次见他,也是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见。鸣人第二次来到这里,隔着厚重的石墙再见他时,已经是五年后。就是在那次之后,鸣人掀翻了高层的桌子,预先下达了释放宇智波佐助的命令。

然而,就在鸣人感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他的计划。三个大筒木在中忍考试当天,袭击了考试的会场。为了保护木叶,鸣人与入侵者同归于尽。宇智波佐助被提前释放,在使用轮回天生之术复活了鸣人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木叶。

 

樱再次见到佐助,已经是一年后。鸣人在参加五影会谈的途中再次跑路,辅佐鹿丸愤怒地传信给樱,要她替自己好好教训一下这位不靠谱的火影大人。樱带着未来,和因火影擅离职守即将麻烦缠身的几位要员,怒气冲冲到村口守株待兔,却见鸣人欢天喜地地拉着一个人的手,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那一刻,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十六岁——不,现在已经十七岁的佐助。

看到村口众人或惊讶或疑惑的目光,佐助有些不自在地偏开了脸。鸣人立刻感觉到了,他脱下自己的火影御神袍,轻轻盖到他头上。

“不用担心,佐助。”鸣人将袍子拢了拢,遮住他大半张脸,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一切有我在。”

他牵起少年的手,大喇喇地向准备兴师问罪的众人打招呼:“哟,我回来了我说!”

众人一时哑然,愣愣看着鸣人牵着少年走近,不自觉地分开两旁,将道路让出来。鸣人咧嘴一笑,朝他们点头致谢。

他牵着少年走上木叶的大街。路两旁很快站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好奇地打量着走在火影身边,被遮住容貌的人。而鸣人只是更紧地握住少年的手,在窃窃的私语声中,满面春风地向众人打招呼。最后不知有谁带头鼓起了掌,顿时掌声和口哨声连成了一片。

樱呆呆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走过,没有停留,逐渐走远。她看到白色的御神袍下,佐助微微翘起了嘴角。

再次看到十六岁模样的佐助时,天知道她多么想也回到十六岁的时候,和这样笑着的佐助谈一场毫无顾忌的恋爱。她想象他会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在南贺川旁。他会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他也许还会吻她。但她的梦被一阵欢呼惊醒了。

她看到鸣人低下头,吻上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于是她那点可怜的绮念,就这样碎成了尘土,被风吹散在斜阳里。

那一刻,樱知道,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感情,和最美好的年华一起,终于逝去了。

 

FIN

 

2018/8/27 21:12

 

2019/4/29 16:55 粗修

 

接下来是作者的一点叨叨……好吧是很多叨叨。

 

会写这一篇的原因是,某一集讲到佐助离开,佐井补位,这位新成员说了几句佐助的坏话,鸣人要上去揍他,却被樱哥拦下了。她当时说了句话,原台词忘记了大意是君子动口不动手,鸣人是男人要注意风度,她是女孩子不用管那么多——一拳就把佐井揍飞了出去。即使樱哥在助攻了699集之后一朝拆CP,这份对鸣佐的维护之情在下仍铭记在心。所以这里的樱会很威武(笑),有劫囚梗(再笑),但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那种(坏笑)。
说到拆CP。根据小道消息,岸本原来的配对是鸣樱,毕竟樱是毫无争议的女主角(在此特意强调,女、主、角),但碍于雏田的人气实在太高,不得不改成了鸣雏。据说樱是岸本原本要力捧的角色,不料一直人气不佳,即使改了很多设定也不见成效,反而是出场很少的雏田人气高涨。某天在下对此有感而发,一位师兄突然说了两句话,道破了天机——
“因为小樱太不争气。”
“因为雏田胸大。”
唔……所以男人这种生物真是。岸本何必辛苦改那么多设定,只要把小樱的胸画大了就可以了嘛。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据说樱的原型是岸本的老婆,佐助的原型是岸本的弟弟,最后他把佐樱画在一起……所以这是在报复社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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