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冯天

日常佛系,间歇中二

《幸福这种事》衍生物--香磷的绮念

《幸福这种事》平行世界衍生物系列之三,在情节上与前文互相补充

香磷的视角看鸣佐,可能很无聊,可能会不适

是的,请注意携带避雷针(哦呵呵)

 

 

香磷的绮念

上、

若问漩涡香磷最想嫁的人,自始至终,毫无疑问,只有宇智波佐助。

缘分起于很多年前的一场中忍考试。不小心在考场里落单的香磷被一头饥饿的巨熊盯上,不擅搏斗的她只能狼狈地奔走呼号。就在她最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人出来英雄救美——恰好还是位帅哥——那一刻,那人脸上温暖的笑容令她怦然心动,从此一眼万年。即使日后相遇,对方已经全然忘记了她,并且十分残忍地背叛了她,她心中仍没有对他的恨,只有那个时候的笑容,萦绕不去。

从某种意义上讲,漩涡一族都是笨蛋。

一点恩惠,细小到连施予者都不自知,他们却能铭记一生。即使被伤害,被抛弃,被背叛,也绝不怨恨,绝不背离。单纯又固执,像某种犬科生物,可怜又可爱。

九尾是这样。香磷也是这样。

四战结束后,佐助被九尾带回了木叶,无处可去的香磷再次和水月、重吾一起,投靠了大蛇丸。得知佐助被封印的消息,她也曾愤恨过,却不得不按捺下来,假装平静地生活。她知道她救不出佐助,因为木叶有九尾;好在她有足够的耐心,等待重逢的日子,同样因为有九尾。

而重逢的日子,就在十五年后,迟迟降临了。

那天和等待中每一个平淡无聊的日子没什么不同。香磷按部就班地记录着实验数据,偶尔和一旁闲得发慌的水月吵两句嘴。水月嘲笑她三句话不离佐助,等到现在人老珠黄,简直是慢性自杀。香磷暴怒,刚要赏他一记铁本夹,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在快速靠近。她恍惚了一瞬,几乎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可那股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令她的心跳也越来越无法控制。她不由失声叫道:“怎、怎么可能!”

水月一脸懵然:“什么怎么可能?”

香磷却不答话,一把推开他飞奔了出去。

“喂!”水月赶紧跟上:“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有危险就赶紧退后,别往前冲啊笨蛋!”

香磷置若未闻,撒开腿在阴暗的地下甬道里一通狂奔,接近出口时又突然停下来。水月刹车不及,差点一头撞上她。

“你搞什么啊!”水月捂着鼻子抱怨。

香磷却呆若木鸡,死死盯着甬道的前方。水月歪了歪头,从她身后看过去。一个身形消瘦,穿着单薄和服的人影,正单手支在墙壁上。那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赤着的脚上沾满尘土,趾缝间甚至有丝丝的血迹。感觉到有人靠近,来人强撑着站直身体,手从墙壁上收回,捂上自己的左眼——他只有一条手臂。

“是香磷啊。”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佐助!”香磷惊叫出声,却迟疑着不敢近前,生怕又是一场镜花水月。然而来人已经到了极限,身体晃了几晃,便向前一头栽了下去。

香磷赶紧跑上去接住他。触手可及的真实温度,令香磷禁不住潸然泪下:“是佐助,真的是佐助!”

 

“没有受伤,只是查克拉消耗过度。”检查完佐助的身体后,大蛇丸细心地给他盖上被子,打开门对焦急地等在外面的香磷等人说道。香磷迫不及待地挤进来,快步走到佐助床前,担忧地握起他的手。

水月和重吾随后跟进来。水月打量着佐助说: “看他这样子,跟十几年前完全没有变啊,这真是佐助吗?”

“啊,千真万确。”大蛇丸也走过来:“被强力封印后就会这样——呼吸,心跳,所有细胞的活动,都完全停止,生命却没有消失,就像时间静止一样。这也是二代时期发明的禁术之一,没想到用在了佐助身上。”

香磷愤愤地切了一声:“木叶那帮混蛋!”

“听说木叶遭到袭击,九尾受了重伤。不过看后来卡卡西等人的动作,估计是直接死掉了。佐助就是为此才被放出来,复活九尾的吧。”大蛇丸笑了一下,又说:“这下木叶欠了佐助老大的人情,也不好再关着他了。说起来,”他眼中精光闪烁,伸手探向佐助紧闭的双眼:“这双眼睛,可真是无价之宝啊。”

香磷手疾眼快地打开大蛇丸的爪子:“别打佐助眼睛的主意。”

大蛇丸不以为意地收回手。“安心啦,佐助好歹是我最心爱的弟子。”

香磷不屑地撇撇嘴,仍是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大蛇丸哂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香磷看向水月和重吾。“听好,从现在开始,到佐助醒来之前,我们要轮流看守他,以免大蛇丸图谋不轨。”

水月立刻举手抗议:“饶了我吧,大蛇丸都说了不会打佐助的主意……”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香磷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再说大蛇丸说的话,能信吗?嗯?”

“但是……”水月还想挣扎,一旁的重吾忽然说:“我没有问题。”

香磷满意地朝他一笑,转头满脸杀意地瞪向水月。水月只得举手投降:“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

三人商量好看护顺序,香磷毫无疑问,第一个守在佐助身边。她一直握着佐助的手,单手托腮,痴痴地看着沉睡中的人。没想到多年等待之后,还能看到这样鲜嫩可口的佐助,简直是上天的恩赐啊。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如果此时偷偷吻他的话——不行不行,香磷羞涩地捂住脸,还是等他醒来后,光明正大地索吻吧。

如是看了许久,直到重吾过来换班,香磷已经眼皮打架,却坚决回绝了。虽然当时说是要轮流看守,香磷私心里却一刻也不想离开佐助,尤其希望佐助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只是到后来实在抵不过困乏,迷迷糊糊伏倒在床沿上。惊醒过来时,被子掀开着,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一下子惊跳起来。“佐助!”四下找找均不见人,她慌张地跑到甬道里,高声呼唤:“佐助!”

水月正好从拐角处过来,香磷一把抓住他:“佐助呢,你看到佐助了没有?”

水月指了指身后:“刚才跟我问了出口的方向,说是去透透气。”

“哈?”香磷气不打一出来,跳着脚骂道:“你就那么告诉他了?没有劝他多休息?也不立刻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你不是在看着他吗?”

香磷噎了一下,愤愤然放开水月,才要迈步去出口的方向,又想起什么,奔回房间拽了件斗篷,这才急慌慌地赶去找佐助。

 

香磷抓着斗篷匆匆找过来时,佐助正坐在山石上吹风。香磷怒气冲冲把斗篷往他身上一裹,嘴里骂道:“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佐助偏过头看她,忽然说:“你是笨蛋吗?”

“哈?”

“细想的话,我从没好好待过你。为什么还对我……”

香磷愣了一下,忽然有些耳热。“你待我很好啦。”她扭捏地说着,伸手拢了拢头发,紧挨着佐助身边坐下。“可能你不记得了。很多年前,中忍考试的时候,你从巨熊嘴下救过一个少女。”

“不记得了。”佐助干脆地说:“即使救你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为了抢你手中的卷轴吧。”

“你还把我当作同伴,带我走过很多地方。”

“我没有把你当作过同伴,只是利用你报仇罢了。一旦你失去利用价值,我就抛弃了你。”

“……如果你是说杀团藏时候的事,”想到当日情景,香磷仍不禁瑟缩了下,紧紧揪住白大衣的下摆:“你已经道过歉了。再说那时候,你恐怕已经被仇恨逼疯了吧,自己的命也好,其他人的也好,通通都不在乎了。我是不会跟那时候的你计较的。况且,”发现佐助正盯着自己,她慌忙转开脸,低声羞涩地说:“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都没办法放下你啊。”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永远爱你。

佐助觉得双眼有些酸涩。他偏开头,让头发遮住眼睛。“果然是笨蛋。”

“才不是笨蛋!”香磷瞪了他一眼,又红着脸小声说:“只因为是佐助而已。”

“……是吗。”

佐助仰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有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

香磷两手托腮,花痴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佐助将来,有什么打算呢?”见对方没有应声,她又问:“有想过要成家吗?”

这次佐助回过头来:“成家?”

“是、是啊。”香磷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脸,掩饰地推了推眼镜说:“你是宇智波一族最后的族人吧,不想为一族延续血脉吗?”

“……不想。”佐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目光无意识地看向脚下:“宇智波一族是被诅咒的一族。我死了的话,诅咒就会停止吧。”

“佐助……”香磷心头一阵酸涩,忍不住哽咽说:“佐助真是的,不要总去想那些痛苦的事。”她吸了口气,尽量压下声音里的颤抖:“虽然活着大多时候很痛苦,可努力活下去的话,总会遇上好的事情。”

佐助不做声地看着她,直到她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才又低下了头。

“或许吧。”良久后他说,声音没什么起伏:“我曾经看到过。不止团藏的右臂,在斑的巢穴里,整整一面墙上,都摆满了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被杀死了还不算,还要被挨个剜去眼睛。除了哥哥的,连父母的眼睛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他抚上自己的眼睛,声音艰涩,平息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我曾想,这样的世界,干脆毁灭好了。可即使这样的世界,我也遇到过一些好的事情。”

他转头看向香磷,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也许,能和你们相遇,就是那些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吧。”

除了鸣人,他很少对人说过这么长的话。反应过来的香磷受宠若惊,刷地从头发梢一直红到了脚趾头。她不知所措了一会儿,慌忙借着推眼镜的动作抹去眼角的泪水:“突、突然说这种话,你是吃错药了吗?”

佐助不明所以地看她。香磷蹭地站起来,指着他大骂:“看你平时一副六亲不认的冰山脸,没想到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真是堕落了啊佐助!”说罢双手捂住脸,飞快地跑开,远远传来一阵可疑的尖叫声。

佐助静静看着香磷的背影消失,疑惑地收回目光,再次望向蔚蓝的天空。那颜色像极了一个人的眼睛。他仿佛看见那个人,顶着一头灿烂的金发,和一脸灿烂的笑容,对他说:“能遇见佐助,真是太好了我说!”

他忍不住笑起来。

吊车尾的。

 

佐助的身体差不多恢复后,大蛇丸主动要求帮他续上断臂,佐助没有拒绝。比起木叶的纲手姬,大蛇丸对再生术的研究要领先十几年。他采用克隆技术和柱间的细胞融合,使得再生的左臂对本体完全没有排异反应,连肤色都与本体别无二致。解下绷带后,佐助坐在床边,依照大蛇丸的指示,活动了几下胳膊,又握了握拳。大蛇丸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佐助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欠你一次。”

大蛇丸忍不住笑起来:“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一次。不过,”他颇有些无奈地说,“都是我自愿的,你不感谢也没办法。”

佐助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大蛇丸见好就收:“想还我人情的话,就替我做件事好了。”

“什么事?”

“这个以后再说。”

佐助沉默了一下。“你可以提任何事,但做与不做,决定权在我。”

“啊啦,真是傲慢的报恩方式。”大蛇丸摇头笑着说:“不过,这也怪我,在你小时候没教过你什么好的东西。”

佐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用那么看我,”大蛇丸说:“你好歹也是我最心爱的弟子。”

佐助皱起眉:“杀了自己师父的人,也会有那种师徒间的感情吗?”

“当然。”大蛇丸不以为忤,“师父对徒弟的感情和徒弟对师父是不一样的。”他颇为感慨地说:“师父对徒弟就像父母对孩子一样,无论徒弟多么不肖,师父的爱都不会改变。”

“我对佐助,也是一样的。”

佐助没再理他,穿好衣服出去了。

 

下、

佐助出来的时候,香磷正在门口徘徊。她似乎有些紧张,在佐助询问地看过来时,支支吾吾地说:“木叶……派人来了。”

据说来人只有一个,被水月拦在入口外。如果是鸣人那家伙,早就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了。佐助如是想着,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就见水月对面站着一个年轻人,二十几岁的样子,戴着木叶护额,穿着上忍的绿色马甲。对方看到佐助,先是愣了愣,随即咧开嘴笑起来:“是佐助大哥吧?我是木叶丸啊。”

木叶丸?鸣人的那个小跟班?佐助快速搜索了一下,“三代目的孙子吗?”

“对!对!”木叶丸很激动:“想不到佐助大哥还记得我啊这个!”

他从背后解下一个用布套子包裹着的长条状物,递给佐助说:“这是佐助大哥的剑,鸣人大哥让我转交给你的。”

佐助单手接过,将布套子抖开,露出一截蓝灰色的剑鞘,拇指微弹,“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半寸,寒光熠熠,正是他惯用的那柄草雉剑。

他收剑回鞘,向木叶丸点了点头:“多谢。”

木叶丸却看着他直发愣。佐助微微蹙眉:“还有事吗?”

“啊,哦!”木叶丸恍然,忙又从背后的褡裢里掏出一个卷轴。“这是鸣人大哥给佐助大哥的信。”他将卷轴递给佐助,佐助迟疑了一下接过来。

“鸣人大哥说,希望佐助大哥方便的时候,写封回信,长短都没关系。”

“他很担心你。”

“……我没事。”佐助顿了顿,说:“辛苦你了,早些回去吧。”

他转身走回据点。木叶丸在原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感叹地说:“佐助大哥跟以前相比,真是一点也没变啊这个!”

香磷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们木叶害的!”她挥手撵人:“说完了话就快走,快走!”

赶走木叶丸后,香磷决定回去看看佐助。水月不知何时先一步回来,正扒在佐助的门口向里偷窥。香磷叉着腰走到他身后,水月敏锐地回过头,朝她嘘了一下。香磷顿了顿,收回打算暴击水月的拳头,也扒到门缝处。

佐助正在看信。他坐在床边,捧着卷轴,看过的部分已经垂到了地上,手中似乎还有厚厚的一卷。

“这真是信吗?九尾到底有多能说。”香磷咬牙。

“哼哼,毕竟是那个说死了长门的九尾。”

“他不会又在劝说佐助回木叶吧。”

“难说。”

香磷紧张地抓紧了水月的白毛。水月面容扭曲地忍下痛呼。

……

垂到地上的部分已经堆成了小山。看看佐助手里的部分,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这个九尾到底有完没完!”香磷怒。

“真是厉害啊,九尾不会把手都写断了吧。”

“他不会真的在劝佐助回木叶吧?”

“谁知道。不过看佐助的样子,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就算劝说也失败了吧。”

……

终于手里的卷轴到头了。佐助把信扔到地上,低头用力揉了揉睛明穴。地上堆砌的纸卷“嘭”一声着起火来。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佐助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当然是不高兴啦!”

“你确定?他高兴不高兴都是一副样子。”

……

“喂喂喂佐助看过来了。”

“被发现了快逃!”

两人立刻作鸟兽散。

最后佐助还是没有给鸣人回信。

 

在大蛇丸的据点又修养了数日后,佐助准备离开这里。大蛇丸问他有什么打算,佐助摇了摇头:“只是随意走走,看看现在的世界。”

“是吗,”大蛇丸眯着眼笑了笑:“那让水月他们也跟着你吧。”

佐助并不情愿。这是他的孤独之旅,并不想再拖累水月他们,跟着他居无定所,风餐露宿。

“正好,也有些情报需要收集。”大蛇丸如是说。

最终鹰小队得以重组。佐助原本并无目的,旅行的线路就按照大蛇丸对情报的要求,随时调整。

——算是还大蛇丸的人情,顺便看看他搞什么鬼。佐助无所谓地想道。

一路走来都算顺利,尽管被封印多年,他和水月、重吾之间并没有产生显见的隔阂,只除了香磷。香磷对他的纠缠比少年时更加露骨,而他始终对香磷有愧,尽管不想给她无谓的期待,却不忍心对她疾言厉色。

半年后他在去风之国的路上,和鸣人相遇了。他从没见过鸣人穿火影袍的样子。记忆里的少年早已褪去当初的青涩,长成了出色的男人,变得潇洒不羁,俊朗不凡。他定定看了鸣人很久。鸣人也是。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喂,你们不觉得那两个人的情况,有些不对吗?”远远站着的水月说道。

重吾点了点头。香磷的眼镜闪过一道寒光。

“这哪里是故友重逢,分明是情人相会嘛。”

重吾又点了点头。香磷暴起,一拳将水月打成了一滩水。

她对着那滩水理了理头发,顺便补了补妆,又凉凉地剐了重吾一眼:“说话给我小心点!”

 

原本担心以九尾的德性,写个信都要那么长,见了面还不得说上三天三夜,木叶那边倒有人先来催了。来人正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叫做木叶丸的家伙。香磷见九尾扣上那顶奇丑无比的火影斗笠,跟佐助说了句什么,应该是在告别。

“好好照顾自己,佐助。我等你回家。”这是香磷没有听到的、鸣人说的话。

他转过身,抬脚要走,却又忍不住转回来,一把抱住了佐助。

少年纤瘦的身体被紧紧搂入怀中。鸣人在他耳边哑声叮嘱:“别让我等太久。”

香磷目瞪口呆。水月冒出一个脑袋,吹了声口哨。

“木叶那帮家伙!”等九尾终于离开,香磷忍不住仰天长啸:“女人就算了,连男人也要跟我抢佐助!”

 

接下来的旅途里,香磷对所有意图靠近佐助的男人女人都戒备森严,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然而现实令她防不胜防,他们在波之国的鸣人大桥上,遇到了一个自称是佐助女儿的、十二岁的小姑娘。在发现佐助对佐良娜的话深信不疑,并且明显对她宠爱有加后,伤心欲绝的香磷独自跑去酒馆买醉。

水月被迫去安慰她。

香磷大着舌头抱怨:“佐助那个混蛋,明明说了不会成家,也不会留下后代,这不是啪啪打我的脸吗?大骗子!”

“对对,”水月附和说:“佐助真是个混蛋,大骗子。”

“你说,”香磷打了个酒嗝:“为什么他宁愿娶木叶的那个女人,也不愿娶我?”

“这个……”水月被酒气熏得后仰,上下打量了香磷一眼:“大概是年龄问题?”

“胡说!”香磷愤怒地一拍桌子:“那个女人明明跟我一样年纪!”她忽然换作一副自怨自艾的口气:“啊,我知道的,现在的我已经老了。路上总有许多年轻的小姑娘,故意问我是不是佐助的姐姐,更过分的还问我是不是佐助的阿姨,我都忍下来了。”

水月掩嘴偷笑。

“……原本已经死心了。佐助不想成家的话,我就一直陪着他,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她突然提高音量:“可现在突然冒出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酒馆里的人纷纷回头看她。水月赶紧拉着香磷向外走:“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香磷却抓着门柱不放:“我才不回去!我跟那个臭丫头势不两立!佐助的身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你还是算了吧,佐助肯定选她不选你啊。”水月实话实说,惹得香磷立刻凑上来,酒气喷他满脸:“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水月举手表示无辜:“佐助肯定会选你啊,快回去吧。”

“又胡说!”香磷这时候倒是清醒,大着舌头又问:“你说,佐助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个……得去问佐助吧?”

“怎么问?谁去问?你去问吗?”香磷每说一句,就朝水月逼近一点,水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你的事为什么要我去问……”

“那你胡乱出什么主意!能问出口的话早就问了,还要你说!”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水月哀叹一声,终于拿出了杀手锏:“你再不回去,佐助就要被小姑娘拐跑了。”

“谁?谁敢抢我的佐助!”香磷终于松开门柱,摇摇晃晃向旅店的方向走:“老娘要宰了她!”

后面的水月无奈扶额,下次一定换重吾来。

 

原以为一个女儿就够让人焦头烂额了,偏偏九尾又蹦出来搅局,真合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香磷心力交瘁之际,形势却峰回路转,那个名叫佐良娜的小姑娘,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佐助的女儿——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神清气爽的香磷福至心灵,忽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同是木叶的老乡,何不撮合九尾跟那个粉头发的女人呢?这不是一箭双雕嘛。

不禁为自己的这个好主意点赞的香磷决定犒赏下自己,在经过一个较大的镇子时,独自跑去买胭脂。不料冤家路窄,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木叶那个粉头发的女人。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香磷打算换条路,那边的樱却主动向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香磷没好气地瞪她:“别胡乱打招呼,我跟你很熟吗?”

樱不以为意地笑笑。香磷托了托怀里大大小小的胭脂盒,凶巴巴地说:“提前告诉你,我是不会把佐助让给任何人的!”

“佐助君的话,我已经输给你了。”樱苦笑着,慢慢向香磷走过来。

“嗯?”这倒是出乎了香磷的意料,她不禁缓和了口气说:“嘛,你知道就好。”

“不过,”在和香磷擦肩而过时,樱偏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一个人,你一定会输给他。”

“哈?”香磷怒视她:“是谁?”

樱只是笑笑,慢慢走开了。

“……话只说到一半,真是讨厌的家伙。”香磷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看到怀里的大丰收又开心起来,哼着歌回去了。

 

几天后他们来到佐良娜说的镇子。想到很快就可以摆脱那个臭丫头,香磷喜不自胜,再想到威胁最大的女人已经放弃了竞争,只要解决九尾就好,更是兴奋的睡不着觉。她想干脆起来去看看佐助,却又撞见水月扒着柱子偷窥,还拉着重吾。香磷想了想,也悄悄扒了过去。

佐助正和九尾并排坐在走廊下。两个人挨得很近,宽大的浴衣袖口交叠在一起,掩住了九尾悄悄握上佐助的手。九尾说起他在妙木山修行的经历,说起和佐井重新组成的小队,说起他成为火影的路上,遇见的种种人和事。最后他说到了佐良娜,又说起自己的孩子。

“脸要长得像我,眼睛和头发要像你,还要有写轮眼。”

“我已经想好了他的名字,就叫面码。”

“……我想要一个和佐助的孩子啊。”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亲手给你幸福。”

“佐助,和我回家吧。”

 

最后香磷看到的,是两个人紧紧拥吻在一起的画面。她看到九尾脸上得偿夙愿的泪水,静静淌过死而无憾的笑容,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轻阖双眼,一脸纵容地凭他攻城略地。

——有一个人,你一定会输给他。

香磷捂住嘴,掉头跑开。

 

最后还是水月过来安慰她。

“嘛、嘛,事情就是这样,你之前不是说,只要佐助幸福就好吗?”

“说是这样说,难道还不能伤心一下吗?”

“可以可以。”

“你说,佐助为什么宁愿选九尾,也不选我?”

“这个……大概因为九尾是比你更笨的大笨蛋吧。”

香磷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却泪眼汪汪没什么杀伤力。

水月忍俊不禁:“我错了我错了,你一点也不笨。”

其实香磷也好,九尾也好,他们都不是笨,只是太执着,不懂得放弃的好处。

执着的人,注定与眼泪为伴。这样的人生,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水月心下感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游戏人生好了。

 

FIN

 

2018/8/27 21:12

 

2019/4/29 17:58 粗修

 

写这篇的原因——

香磷这位妹子对佐助真可谓死心塌地到无以复加了。虽然在下心仪的是鸣佐,但也想给她的付出一个交代。至于蛇叔,唔……蛇叔对佐助也是相当宠爱了,不过他满脑子长生不死,忽而为男忽而为女,想必不会有什么绮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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