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冯天

日常佛系,间歇中二

《幸福这种事》衍生物--大名的绮念

《幸福这种事》平行世界衍生物系列之一,在情节上与前文相互补充

他人视角看鸣佐,可能很无聊

重复。可能很无聊。可能很无聊……

但是在下喜欢(猥琐笑)

 

 

 

大名的绮念 

 

 

1.

火之国的先代大名雅好各色美人,曾效仿大国先贤留下千金厚葬美人骨的盛名。大概是看遍天下美人终于觉得无聊,他早早去了西方极乐世界,追随欢喜乐佛修行。他的继任者,长子正晟,也因此成为了五大国最年轻的大名。

这位年轻的大名从小接受先代的熏陶,虽然早早地遵从父命娶了出身名门的美貌妻子,却从未停止过寻找美人的乐趣。他并不热衷于政治,事实上,对于十分年轻的正晟来说,沉迷酒色远比励精图治更能长久。与其在朝堂上与那些面目可憎的大臣们斗志斗勇,不如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对美的探索与发现中。

这点上他与他信任的谋臣,同时也是他青梅竹马的好友,出身武士家族的清里取得了空前的一致。被家中长辈斥为胸无大志、不学无术的清里实在是个妙人,连审美都与正晟如出一辙。在正晟不得不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出席朝会时,清里则悠闲地在市井间游荡,时常带回一两个美人的消息,或是一些有趣的传闻。

比如这次,清里带回了一个关于忍界的传闻。

“听说各国厉害的忍者们大多单身。”清里转着手中的折扇,神秘兮兮地说:“特别是我国的木叶,简直像受到了诅咒一样。”

“哦?”正晟饶有兴趣地示意清里说下去。

“据说四代以前的火影都有成家。但三代火影的弟子,有‘木叶三忍’之称的几位忍者,包括后来成为五代火影的纲手姬,全部单身。四代火影的三位弟子,包括后来成为六代火影的旗木君,也全部单身。而六代火影的三位弟子,包括后来成为七代火影的鸣人君,也全部单身——若说没有受到诅咒,倒叫人感觉难以置信呢。”

“唔……”

“不过呢,还有个小道消息,”清里上身前倾,向正晟凑近了些说:“传闻七代火影跟现任的暗部部长十分暧昧,两人似乎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正晟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他自然知道是哪种关系,令他好奇的是清里的态度。

“听说那位神秘的暗部部长年龄只有七代火影的一半,”清里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凑到正晟耳边说:“是位样貌十分清丽的少、年。”

所以,重点是在清丽的少年了。

正晟想起之前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七代火影。他对这位鸣人君的观感很好,看起来只比他年长几岁,却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和令人倍感亲切的爽朗大方。整个宴会对方都表现的十分君子,对美貌的歌姬和小姓目不斜视,却不料——原来是位金屋藏娇的同道中人。
正晟摸着下巴想道。

“怎么样,”清里挑起他那双轻佻的桃花眼,仿佛看透了正晟,笑得愈发暧昧:“要不要找机会见识一下,那位迷倒七代火影的美少年?”

 

寻美之旅,说走就走。

两人当下收拾一番,乔装成普通旗本家的武士,各自牵来快马,一路奔向木叶村。

作为神秘的忍者集中地,木叶一向对外来者戒备森严。两人从靠近木叶开始就被盯上了,却直到木叶村口才被守卫拦下来。

“请问两位有何贵干?”守门的忍者客气地问道。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正晟和清里都有明确的分工——所谓“这种情况”,是指两人看上谁家的女儿(有时候是人家的侍妾),想要进门私会却又不想表明身份时,一向由清里负责与守门的家仆交涉。通常清里会根据家主的地位冒充高一级的官员,而正晟只需摆出一副身份高贵不屑与下等人说话的样子。至于那些必须亮出大名的身份才能进入的大臣家,即使那家的女儿貌若天仙,两人也有志一同地不去招惹。

而说到眼下的情况,本质上并没什么不同。两个人下了马,正晟摸着马脑袋作观赏风景状,清里则上前对守卫低声说:“在下是七代火影鸣人君的朋友。”他向守卫亮出大名府的令牌,确定对方看清后立刻收起来。“此次以私人的名义拜访鸣人君,希望贵方不要声张。”

对方立刻把即将出口的惊呼吞了回去。

清里满意地笑起来:“多谢。顺便请教一下,鸣人君的住址……”

 

两人将爱马留在村口,交由守卫照顾,步行去往七代火影家的方向。正晟摇着扇子说道:“清里啊,虽说你交代过对方不要声张,他还是会把我们到来的消息报上去吧?”

“肯定会啊。”清里毫不犹豫地说。

“会最先上报给谁呢?”正晟来了兴致,“不会恰好是那位暗部的部长吧?”

“撒,谁知道呢。”清里不在意地笑了笑,突然停住脚,示意正晟向前看:“喏,迎接我们的人来了。”

来人单膝点地,向他们躬身行礼:“在下木叶警务部部长佐井。贵客到访,有失远迎。”

“佐井君不必多礼,”正晟笑着说,“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看看,太过拘束的话,这边会很苦恼的。” 

佐井应声站起来,正晟才发现他是位皮肤白皙、容貌清俊的青年。如果不是年龄和身份不对,正晟几乎要猜测他就是鸣人君的绯闻对象了。

残念——倘若这位警务部长年轻十几岁,必定也是位美人。正晟和清里颇为遗憾地想。

“七代火影和辅佐鹿丸大人有事外出,已派人过去请他们回来。”佐井面带制式的微笑,恭敬地说:“两位大人请先随在下移步火影宅,歇息片刻。”

正晟收起折扇,和蔼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佐井君了。”

出乎正晟和清里的预料,火影宅位置十分偏僻,孤零零地靠着南贺川,周围是一大片新栽的林子。佐井一边在前引路,一边解释说:“这里原来是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宇智波被灭族后,一直鲜少有人踏足。十几年前木叶遭到袭击,这里和村子一起被夷为平地,直到鸣人君成为火影后,才重新平整土地,修建宅邸,种植树木。鸣人君也是在一年前才搬进来的。”

“哦?”正晟对宇智波知之甚少,听到的不过是宇智波一族拥有强大的瞳术,却最终灭族,和清里感叹几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类的话罢了。

他问佐井:“鸣人君搬到这里,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佐井顿了顿,笑眯眯地说:“大概是喜欢这里的清净吧。”

 

说话间,几人来到一座和式庭院前。佐井直接推门进去,将正晟和清里引至客厅,躬身说:“请两位大人歇息片刻,在下去泡茶。”

佐井退下后,正晟打开折扇,感慨地环顾四周:“虽说是火影的宅邸,也太过简陋了些,连仆人也不见一个。”

“大概是身为忍者,不愿被安逸的生活消磨了意志吧。”清里笑着说:“身为武士的在下感到十分惭愧呢。”

两个人相对坐了一会儿。

“说起来,佐井君是不是太慢了些?”

 

佐井当然不是第一次来火影的府邸,却是第一次进火影家的后厨。翻箱倒柜找出茶包和成套的茶具后,佐井为难地拍了拍脑袋:“啊,是不是应该先把水烧上。”

 

最后枯坐无聊的两人起身到宅子里闲逛。宅子并不大,没有精致的庭院,屋后却有一片清澈的池水。两人闲适的目光触到池对面,立刻像中了鹿丸的影缚术一样定住了——水边正立着一位身着白色和服、黑发黑眸的少年。扑面而来的艳丽和清洁感,完美地符合了正晟对“美少年”的所有幻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正晟抚着折扇感叹。

少年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面,看到他们后也只是疑惑地偏了偏头。之前迟迟未归的佐井终于出现,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向正晟单膝跪下:“怠慢御前大人,还请恕罪。”

佐井意在告知少年正晟的身份,而对方接到讯息后只是微微躬下身,不轻不重地朝正晟点了下头,以示恭敬。这在旁人看来是十分无礼的举动了,至少佐井已经捏了把汗。但在此刻的正晟眼中,这种冷淡的态度却不卑不亢,恰到好处。他不禁赞叹道:“真是位与众不同的人儿啊。”

清里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像朵真正的高岭之花。”

两个人的声音传到对面,似乎令少年感到愉悦,他勾起嘴角,微微笑起来。

刹那间正晟和清里感觉耳边有仙乐响起。池水对面的清丽少年微笑着,赤脚踩着高高的木屐,一步一步,踏着池水向他们走过来。平静的池水随着少年的脚步泛起涟漪,如同两人荡漾的心湖,一下一下,冲击着名为理智的堤岸。少年终于走到他们身前,手指色情地拂过两个人的嘴唇,朝他们妖冶一笑。

那一刻,正晟和清里都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春天。

 

佐井叹了口气。对面的少年踏着池水,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在经过傻笑的正晟和清里时,投去了轻蔑的一瞥。

他的眼睛变成了深重的血红色。

 

2018/8/16 23:41

 

2.

鸣人和鹿丸接到消息匆匆赶回来时,佐井正端坐在客厅里吃茶,悠闲的样子更衬得两人灰头土脸,形容狼狈。两人在门外稍稍整理下仪容,恭谨地走进门来,却不见客人的踪影。鸣人疑惑地看向佐井:“不是说大名来了,人呢?”

佐井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不急,还有一件事。”

“那个待会儿再说,”鸣人摆摆手说:“还是先带我们去见大名吧——话说你怎么在这里,是谁在接待大名?”

“……我觉得,还是先说一下比较好。”佐井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个,大名来到府上后,和佐助君见过了。”

“嗯?难道是佐助在接待他们?”鸣人说着,目光不由多了几分责备:“这种时候你该陪着他才是,佐助可不像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的样子啊我说”。

“的确,”佐井深有同感:“佐助君和大名才一照面,就动用了写轮眼。”

…………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鸣人呆滞了片刻,一把揪起佐井的衣领:“是三勾玉还是万花筒?是天照还是须佐——啊你直接告诉我,大名还活着吗?”

“嘛、嘛,你先不要紧张,”佐井无奈地摆手:“只是普通的幻术罢了。”

鸣人长吁了口气,“还活着就好。”他松开佐井,伸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半真半假地抱怨说:“佐助也真是的,太会给人添麻烦了我说。” 脸上却明晃晃一副宠溺的表情。

一旁的鹿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转头问佐井:“所以,他们人呢?”

“佐助君的话,已经走掉了。”佐井指了指后院:“大名的话,还在水池边。”

 

鸣人和鹿丸围着傻笑的正晟和清里转了几圈。鹿丸摸着下巴,看向佐井:“既然只是普通的幻术,为什么不给大名解开?”

“这个啊,”佐井露出著名的假笑:“因为不知道怎么应付清醒后的大名,只能等辅佐大人回来了。”

鹿丸斜了他一眼,长叹口气:“真是麻烦。”

他和鸣人相视点了点头,各自掐起手诀按在两位大人的肩上,“解!”

正渐入佳境、准备宽衣解带的正晟和清里一个激灵,突然就发现眼前衣衫半褪、眉目含春的艳丽少年分别变成了鸣人和鹿丸的脸。那种惊悚感,恐怕只有同样经历的人才能体会了。

“啊!!!!!”

双倍加成的惨叫声差点震破鸣人和鹿丸的耳膜,两人赶紧捂着耳朵退后。

“鸣、鸣人君/鹿丸君?”反应过来的两位大人震惊异常:“怎么会是你?”美人呢,我的美人呢?!

 

正晟和清里整理好衣服,一本正经地端坐在主位上,鸣人和鹿丸单膝点地,向两位大人磕头请罪——至于佐井,那个没义气的家伙早就借故溜号了。

“怠慢两位大人,请恕罪。”

“嘛、嘛,是我们这边不打招呼不请自来的。”正晟不愧久经风浪,早收拾起尴尬,端出一副高贵优雅和蔼可亲的模样。“怎么不见那位白衣少年啊?”

鸣人赶紧低下头:“佐助有事需要处理,我让他先离开了。”不等大名说话又主动替他请罪:“佐助年纪还小,一切是我管教不周,”他面不改色地说:“擅自对两位大人使用幻术,即使是玩笑也开得太过火了,稍后我会说教他的。”

鹿丸低着头抽了抽嘴角——才怪!

“啊,原来他叫佐助,真是好名字啊。”正晟却完全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反而由衷赞叹道:“只是看一眼就中了幻术吗,这边完全没有感觉呢。年纪轻轻就能使出如此厉害的幻术,那孩子的才能想必不在传说中的宇智波一族之下吧,哈哈。”

“……那个,恕我直言,”一向沉稳的辅佐大人不禁汗颜:“两位大人所中的,只是普通的幻术。而且,”他抬眼瞄了瞄尴尬的正晟:“佐助就是宇智波一族。”

 

“此次照顾不周,希望下次再来!”

终于将大名送走的鸣人长长吁了口气:“总算过关了我说!”

“是吗,”鹿丸抱着胳膊,看向骑马走远的正晟和清里。“你不觉得,大名对佐助太过宽容了吗?”

“有吗?”鸣人摸着脑袋傻笑说:“我觉得很正常啊。”

“……是我多心了。”鹿丸眯眼笑了笑,转身回村子。单纯的家伙真是幸福啊。

 

另一边的正晟和清里正在马上闲聊。身后是鸣人派来护送他们的几位忍者。

“看您的样子,”清里低声笑着说:“对这次木叶之旅很是满意呢。”

“啊,虽然只有短短一面,总算不虚此行。”正晟回想起身处幻境时的种种画面,身体又是一阵燥热。“若是能再见一面就好了。”

“这可难说,”清里眨了眨眼,“毕竟第一次见面,对方就给了下马威呢。”

“嘛,与其说是下马威,不如说是热情的欢迎吧。”正晟揶揄地说:“莫非清里看见的和我看见的不一样?”

“撒,谁知道呢。”两人猥琐地相视一笑。

“对了,那孩子是宇智波一族吧。”

“嗯,鹿丸君是这样说的。”

“宇智波的家纹是什么来着?”

“我记得好像是一把团扇,”清里回忆着说:“红色扇面白色手柄的那种。”

“哦,团扇呀。”正晟笑眯眯地说:“真是可爱的家纹呢,跟佐助君一样可爱。”

 

此后不久,七代火影就收到了大名送来的礼物。

“说是感谢上次的款待。”鸣人依次打开眼前的几个盒子,“都是些精致的点心,还有——这是什么,和服吗?”

鸣人抖开一件白底银纹的精美和服。“大名这是什么意思,一般会给朋友送这种东西吗?又不是女人。”

鹿丸耸了耸肩:“也许不是送给你的呢。”

“还能送给谁呢。”鸣人纳闷地说着,前后翻了翻,就见衣服的后背处绣着一把小小的团扇。

——他就说嘛,大名怎么会对佐助那么宽容。鹿丸啧了一声,看向鸣人目光不禁充满了同情。

鸣人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再翻翻其它几件,果然后背处都绣着一把团扇。

“可恶!”他重重地把几件衣服掼在地上,攥着拳头仰天怒吼:“敢打佐助的主意,就算是大名也不能原谅!”

 

又过不久,七代火影收到了大名发来的宴会请帖。

“说是要宴请木叶所有的高层,其实目的只有佐助吧。”鹿丸一脸麻烦地抓了抓头发:“怎么办,要带佐助去吗?”

“当然不。”鸣人一把捏紧了请帖:“之前说过的吧,佐助不擅长应付那种场面。”

最后决定参加宴会的,只有七代火影鸣人、辅佐鹿丸和顾问长老卡卡西。警务部长佐井因为上次临阵脱逃,被要求留守看家。

 

宴会如期开始。正晟作为主人,同时也是在场身份最尊贵的人,先礼节性地向大家敬了杯酒,说几句惯例的场面话,随后便放下酒杯,专心寻找美人的身影。结果当然很失望,他低声问坐在下手的鸣人:“怎么不见佐助君?”

鸣人早有准备:“抱歉啊,佐助他正好出任务去了。”

“哦,是什么任务?”

“那个……”鸣人咳了一声,“机密。”

“啊,不能说的啊。”正晟点头表示理解,又紧张地问:“任务危险吗?”

鸣人顿了顿,面色沉痛地点了点头。

正晟皱起眉:“就不能派其他人去吗?”

“虽然我也不希望让他去,但这是只有佐助才能完成的任务。”鸣人一脸悲壮地说:“为了世界的和平。”

“是这样吗。”正晟满心惆怅。这就是男人吧,为了心中的理想,即使心爱的人也能牺牲——只是那样一位美人,鸣人君真的舍得吗?

看他接下来满面愁苦,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样子,想必是万分不舍得吧。

而此刻,鸣人口中为了世界的和平,不得不亲自执行危险机密任务的佐助君,正坐在蛇窝里悠闲地喝茶。年轻貌美的大蛇丸操着与外貌极度不符的沙哑声音说道:“我不明白九尾为什么派你来监视我,不觉得太浪费吗。”

佐助懒懒地翻了翻眼皮表示赞同:“啊,杀鸡焉用牛刀。”

大蛇丸沉默了一会儿。“我发现你跟着九尾的时间长了,脸皮也学得越来越厚了。”

 

宴会结束时正晟和鸣人都有些喝高了,分别被清里和鹿丸搀回了下处。半夜鹿丸起来解手,意外地发现原本该躺在屋里呼呼大睡的鸣人正坐在走廊下,两手托腮望着月亮发呆。

鹿丸试探着叫了一声:“鸣人?”

鸣人好半天才有反应,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很危险啊。”

“哈?”

“佐助,很危险啊。”鸣人呆呆地说:“那个叫香磷的女人,垂涎佐助很久了。还有大蛇丸,他一直想得到佐助的身体,佐助会不会……”

鹿丸啧了一声,嫌弃地抓了抓头发:“我说啊,你不是早就打听好了,那个香磷在别的研究所,根本见不到佐助。还有啊,大蛇丸早就换了新的身体,况且凭佐助现在的本事,再借大蛇丸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打他的主意吧。”

鸣人充耳不闻:“……我果然不该让他去的。你不知道大蛇丸有多变态。他居然敢在我面前,把佐助说成好像是他的东西。佐助明明就是我的!呃……是我一个人的呃……”说着说着竟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啊,好不容易才把他追回来,捧在手心里。”他做了一个夸张的捧心动作,看得鹿丸一个激灵,尿意更重了。鸣人还在大着舌头絮叨:“——还没捂热乎呢,就又把他送出去了。我这是在做什么啊……不行,”他抹了把鼻涕眼泪,作势要向外走:“我得把佐助带回来,现在就得把他带回来!”

鹿丸听得嘴角抽搐,心说与其听醉鬼发疯,不如先去解决下要紧的生理问题。不料才一转身,就见鸣人真的摇摇晃晃朝外走,顿时尿意也没了,全惊作一身冷汗。他赶紧上前抓住鸣人:“你够了啊,快给我回去醒酒!”

鸣人却一把甩开他:“你别拦我,我要去找佐助!”鹿丸无法,只好用上影缚术,鸣人胡乱挣了几下挣不开,开始又哭又闹:“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佐助,谁也别拦我!”

鹿丸气得两眼发黑,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给我闭嘴,笨蛋!再闹下去会把大家都吵醒的!”

然而已经迟了。周围的灯陆续亮起来,不明状况的正晟打着哈欠,问同样开门出来的清里:“鸣人君怎么了?”

清里一副叹为观止的表情:“呀嘞呀嘞,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啊。”

最后是卡卡西一盆夹着雷切的冷水兜头浇下,世界才重又清净了。

 

2018/8/19 22:27

 

3.

“阿嚏!”

鸣人揉着鼻子醒来时,脑袋胀痛的厉害。他痛苦地抱起头呻吟,一旁的鹿丸没什么同情心地看着他:“哟,醒了啊。”

“鹿丸?”鸣人费力地转了转头,感觉眼前一群小星星围着他嗡嗡唱歌:“我这是怎么了?”

“你喝醉了。”

“哦……”难怪会头疼。

“你吵着要去找佐助。”

“诶?”鸣人揉着太阳穴的动作定住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把大家都吵醒了。”

“……”

“拜你所赐,佐助现在的名声传遍了大名府。”鹿丸咬牙切齿地补充:“艳、名。”

“噗。”鸣人听到自己被千鸟刃一剑戳心的声音。

这时门外有人声传来:“鸣人君已经醒了吗?”

鹿丸起身打开门,是清里。

清里笑眯眯地说:“大名请两位过去。”

 

正晟一见到鸣人,立刻笑容满面地招呼他坐下:“鸣人君不用客气。鹿丸君也请坐。”

鸣人应声坐在下手,发觉正晟和清里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笑容意味深长,不禁老脸一红。就听正晟问:“听鸣人君昨天晚上说,要带佐助君回来?”

“啊,那个呀,其实……”

鸣人想说那都是醉话,切莫当真,正晟又说:“我正准备下个月到附近的千寻山视察呢,彼时就请佐助君护卫吧。”

“这个,佐助他……”

正晟又说:“安心啦,并不是什么危险的差事。”他问清里:“是吧清里?”

“没错。”清里笑眯眯地点头:“之前也去过几次,护卫都由我负责,并没有遇到不长眼的山匪之类。”

“既然这样的话……”

鸣人本想说既然没什么危险就不必找佐助护卫了,正晟却再一次打断了他:“看来鸣人君是同意了呢。”他高兴地一击掌:“那么,期待鸣人君早日把佐助君带回来,毕竟要他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这边也十分担心呢。”

 

从大名那里退出来后,鸣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刚要叹气的鹿丸噎了一下,只好把一口浊气又闷回去,问他:“怎么办,要答应吗?”

“这种情况,不答应也不行吧。”鸣人苦恼地揪起头发:“啊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我说!”

“你还敢说。”鹿丸斜了他一眼:“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想想怎么说服佐助接受这个任务吧。”

“噗!”鸣人听到了自己被因陀罗之矢一箭戳心的声音。

“事先说好,”鹿丸将石化的鸣人丢在身后,背对他摆摆手说:“我不会掺和这件事的,你自求多福吧。”

“不要啊……”鸣人可怜兮兮地向他伸出求援之手。

“就算佐助杀了你我也不管。”鹿丸不予理会。“拜你所赐,我和卡卡西老师已经没脸在大名府行走了。”

“噗、噗。”鸣人听到友谊的小船倾覆的声音。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

被鸣人匆匆召回来的佐助懒洋洋地靠在背椅里,鸣人一边伏低做小地给他扇着风,一边信口胡诌,说大名如何恼怒被施下幻术,他如何替佐助求情,最后又如何与大名达成协议,让佐助护卫对方一次云云。声情并茂,十分感人。

佐助点了点头。“好。”

“诶?”鸣人挺意外:“你答应了?”

“这种事情,没办法拒绝吧。”

鸣人大大松了口气。“不过还有一件事……”他小心翼翼地说:“见到大名之后,不要再对他们使用忍术了。”

佐助不说话地看他,鸣人讪讪地摸着脑袋笑:“当然啦如果他们太过分的话……”

“我知道了。”佐助认真地看着鸣人说:“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鸣人放下摸着脑袋的手,神色也收敛起来。他是不是,对佐助做了很过分的事?

 

确定佐助下个月会担任护卫一职后,正晟和清里开始兴奋地为他挑选到时要穿的衣服。

“这件怎么样?”正晟拿起一件红底绣金丝仙鹤的常服:“穿红色的佐助君一定让人永生难忘。”

“的确呢,”清里说:“虽然我也很期待佐助君穿红色衣服的样子,但这件看起来像是结婚的礼服啊,御台大人会不高兴的。”

“那可得换一件。”想起自己那位温婉贤淑的妻子,正晟又拿起一件黑底绣银丝白梅的和服:“这件如何?感觉黑色也很配佐助君呢。”

“唔……会不会太华丽了些?”清里摸着下巴说:“有点像吉原的花魁呢。”

“啊呀,那样就没法衬托佐助君出尘的气质了。”

两人正饶有兴致地商议着,就听外面有人通报:“木叶顾问长老水户门炎求见。”

正晟看了清里一眼,点了点头,清里吩咐将人带进来。

正晟刻意没有换到正式的会客之间。水户看到铺开一地的和服,脸色暗了暗。他恭敬地向正晟俯身行礼:“久疏问候,愿御前大人贵体安康。”

正晟和蔼地命他起身,笑呵呵地说:“上次宴会时没有见过您呢,我记得木叶的顾问长老是旗木君,还有……”他看向清里,清里立刻报出另外两个名字。

“对、对,瞧我这记性。”正晟说着,又笑眯眯地看向水户。

“……老朽已经退休了。”水户咬牙说道。

“哦,已经退休了啊,”正晟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问他:“那么,您是来找我喝茶的吗?”

“……不。”水户噎了一下,“是为了宇智波佐助。”他再次俯下身,言辞诚恳地说:“宇智波一向桀骜不逊,乃祸患之源。听闻上次还向御前大人施了幻术,实在无礼至极。”

正晟和清里互相看了一眼。水户又说:“听闻此次御前大人亲指宇智波护卫视察,唯恐会对御前大人不利,还请御前大人三思!”说罢重重顿首。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正晟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他仍旧一副和蔼的样子,抬手示意水户起来:“辛苦您专程跑一趟。已经退休了却还要为村子的事继续操劳,看来鸣人君必须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水户的心一沉到底。他试图继续劝说:“御前大人……”

“好啦,您远来奔波,请下去好好休息吧,”正晟一副爱民如子的口气说:“越是老人家越要注意身体才行啊。” 

打发走水户后,正晟问清里:“你怎么看?”

“关于佐助君吗?”清里想了想说:“虽然性子是桀骜了些,但完全不像是穷凶极恶的危险人物呢。”

“你对佐助君很信任嘛。”

“哪里,看看佐助君的眼睛就知道。”清里笑着说:“您也这么认为的吧。”

正晟笑而不语。

清里又说:“不过看这位水户大人的样子,也不像信口胡说。想必他和佐助君,甚至和鸣人君和旗木君之间,都有很深的矛盾吧。”

“他未必是坏人。”正晟感慨地说:“人老了就容易偏执。虽然心是好的,手段却不见得好,见识也未必足够。不知何时,就会变成连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正晟那位异常顽固的老丈人,纷纷叹了口气。

“撒,我们继续给佐助君挑衣服吧。”

正晟拿起一件白底绣红色祥云纹的和服:“这件如何?”

“唔……”清里认真考虑起来。

 

佐助预定要来的那天,正晟和清里早早等候在会客之间,听到家臣禀报人已经到来时,不禁都伸长了脖子,看向被缓缓拉开的障子门。然而幻想中浴光而来的艳丽少年并没有出现,只见一个裹着黑色斗篷,戴着天狗面具的人走了进来。那人看到正晟,似乎犹豫了一下,准备单膝跪下。正晟手疾眼快地扶住他,笑意盈盈地说:“佐助君不用客气,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就好。”

他拉着佐助坐到清里对面,将侍女奉上的茶向佐助面前又推了推:“佐助君一路奔波,不如先喝杯茶吧。”

佐助有些意外。他以为大名见到他,至少会有些言语上的刁难,实在想不到大名是这么和蔼的人。疑惑之间,倒没太注意大名隔着斗篷抓住他胳膊的手,并随着对方的引导,坐到了十分逾越的位置。看到大名推到面前的茶杯,他也没想到推辞,就将天狗面具拨到一边,端起茶来慢慢啜饮。

哦——确认完毕,的确是当初在火影宅见到的那位美少年。正晟和清里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得色。

随着佐助端起茶杯的动作,两节藕白的胳膊从斗篷里露了出来。正晟和清里鼻头一热,同时心有灵犀地向前探了探身子。

真想看看他斗篷下穿的什么啊。

正晟咳了一声,笑眯眯地问佐助:“之前送佐助君的礼物,可还中意吗?”

礼物?佐助放下茶杯,愈发疑惑了。鸣人不是说大名很生气吗,怎么还会送他礼物?

“佐助君没有收到吗?”正晟也有些吃惊了,“我以为鸣人君一定会转交给你的。” 

佐助想了想,说:“是听鸣人提起过,但我很少回家,一直没有看过。”

“这样啊。”正晟没再怀疑,状似无意地在佐助白皙的手背上揩了一把:“没关系,这边已经给佐助君准备好了新的衣物。”他看向清里,清里会意地拍了拍手,立刻有几个侍女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将几件漂亮的和服在佐助面前一字排开,又默不做声地退了出去。正晟向佐助说:“看看喜欢哪一件?”

佐助皱起眉。清里看出他有些排斥,立刻解释说:“这次说是去千寻山视察,其实和郊游差不多。佐助君现在的样子,多少会让人感觉紧张呢。”

正晟在一旁帮腔:“是啊佐助君,换成常服的话会比较好呢。”

佐助考虑了片刻,想起之前答应过鸣人不会让他为难——虽然明显那家伙有事瞒他,这个等回去再说——于是略略点头,随手指了一件看上去最朴素的白底红文浴衣,“就这件吧。”

正晟和清里眼前一亮。

 

2018/8/21 21:54

 

4.

大名的车队出发时,佐助被要求贴身护卫正晟,不得不和正晟同乘一辆车子。车厢十分宽敞,铺着厚厚的软垫,正晟闲适地转着手里的茶杯,欣赏的目光在佐助身上流连不去。他自认比鸣人君更年轻英俊,且身份高贵,眼前的美人即使再冷淡,也会对他的殷勤另眼相看。佐助坐在另一侧靠窗的位置,想是自小就对各种注视司空见惯,此刻对正晟灼热的视线全然无动于衷,只专心留意窗外的情况。清里骑着马走在车子旁边,隔窗笑着对佐助说:“不必紧张佐助君,这一带一向很太平。”

佐助看了他一眼,将窗上的竹帘拉下来,干脆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吃了闭门羹的清里莞尔一笑。

至于车厢内的正晟,开始还尝试着和对面的美少年谈诗论月,可惜对方一副“任务中,请勿打扰”的冷淡模样,拒人千里,他只得渐渐歇了心思,转而认真欣赏起对方的容貌来。

不得不说,佐助君真是钟灵毓秀的一个人。上天似乎对他特别偏爱,给他比女人更白皙细腻的肌肤,以及比女人更精致端丽的五官。他穿着一件白色和服,袖口和下摆处绣着简单的红色祥云纹,正是他和清里都中意的那件。领口处微微敞着,露出一段优雅的颈子,和半截精致的锁骨。正晟想象着将清酒倒入他锁骨上的浅窝,俯下身轻轻啜饮,再一路舔吻到他的耳后,就如当初在幻境里做的那样。真是叫人意乱情迷啊。

这一刻,正晟真切地嫉妒起了鸣人君——说不定他也对佐助做过同样的事,甚至更多,而且是真实的佐助。

 

华丽的牛车缓慢地驶入盘旋的山路,时轻时重的晃动令佐助有些昏昏欲睡。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嘶,牛车猛地停下来。佐助立刻睁开眼,伸手握住斜靠一旁的草雉剑。

“什么人?”他听见清里高声喝问。

外面又是一阵马嘶,这次夹杂了许多叱骂声。清里催马退回牛车旁,简短地向正晟汇报:“是山匪。”

而且人数不少。在太平了数年后,终于忍不住出来作乱了。

清里迅速判断好局势,准备下令防御,一道人影却飞身越过众人,从天而降般落到了山匪面前。

后方的正晟急急掀开帘子:“佐助君,危险!”

佐助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正好有些不爽需要发泄一下,就有不长眼的家伙送上门来了。他将剑鞘随手别在腰后,右手持剑轻轻一振,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淡漠地扫过马上的山匪。众人就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山匪们便哗啦啦摔下马,一个个缩在地上翻滚哀嚎。再一眨眼的功夫,佐助已飘然落回方才站立的位置,右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背身回鞘,剑鞘相击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清里不禁咽了咽口水。一旁的正晟早看呆了:“……真是好漂亮的身手啊。”

 

短暂的插曲过后,一行人顺利抵达了位于千寻山下的行宫。他们休整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才出门,而目的也如清里所说,单纯的游玩罢了。

山下有著名的夜市。这天正赶上夏日祭,人来人往比平日更加热闹。因为是晚上的原因,佐助换了一件深色的衣服,更衬的他皮肤白皙,容貌端丽。不久前才被对方漂亮的身手震慑住的正晟和清里,又忍不住开始荡漾了。

他们穿过摆满各种小摊和杂耍的街道,挤过戴着面具载歌载舞的人群,最后来到安静的河水边。正晟指给佐助看水面上漂着的各色灯笼:“像这样,把思念之人的名字写上去,河神就会把思念的话送到那人身边呢。”有下属送上了买好的河灯,正晟殷勤地递给佐助一盏:“佐助君有思念的人吗?”

佐助迟疑了一下。若论思念的人,自然是有的,只是思念的话再也传递不到了。这世间的河水只会奔流向海,永远到不了彼岸。河神什么的,只是活着的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如是想着,他仍接过河灯和笔墨,转身走去河水边。正晟和清里体贴地没有跟过来。河灯只是简单的四角纸灯,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恰恰是佐助喜欢的样子。他提起笔,先在上面写了个“鼬”字,停顿良久,才接着写道:

俱安,勿念。

他随后扔掉笔,将河灯轻轻放到水面上,松开手看着它晃晃悠悠漂远。不时漂过的河灯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脸上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怀念,让远远看着的正晟和清里呆住了。

所谓月下看郎君,灯下观美人。

正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喃喃地说:“清里,我感觉恋爱了。”

清里顿了顿,眼神讳莫如深:“那真是恭喜您了。”

 

他们从千寻山视察回来后,佐助的任务就算结束了。要走的那天,正晟为他准备了满满一大车的礼物,又说了许多赞扬和感谢的话。末了他问佐助:“这几天过的还愉快吗?”

佐助顿了顿。他想起路上收拾山匪时的酣畅淋漓,和千寻山下写给鼬的思念,不禁露出一个温和清浅的笑。

正晟便又看呆了。盘旋不去的隐秘念头冲口而出:“佐助君,不要走了,留在我身边吧。”

话一出口的那刻,正晟就后悔了。他有一位温柔贤淑且背景强大的妻子,虽然不爱她但很尊重她,他不想惹她太伤心。他也很器重鸣人,把他当作朋友,他不想背叛自己的朋友。最重要的是,他没办法在不委屈佐助君的情况下,将他留在自己身边。所有想对他说的话,承诺或者誓言,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如果佐助君答应了,他该怎么办呢?正晟懊恼地想。

但佐助只是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拉下,抿成一条直线,眼中清浅的笑意彻底消失,化作居高临下的冰冷注视。

“关于我的事,”佐助说:“你又知道什么?”

——果然,还是拒绝了啊。正晟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股强烈的失落从心底腾起。但他只是看着那个人扣上天狗面具,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佐助回到木叶的时候,心情并不是很好。鸣人尚不知大祸即将临头,看佐助黑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他生病了,紧张地伸手想去试他额头的温度。佐助抬手挡开他,问道:“大名之前送我的礼物,”他看着鸣人说,“在哪里?”

鸣人的手垂下来。他紧抿住嘴不说话,神色委屈又倔强。

佐助想起在大名府听到的流言。尽管那些侍女都小心地避开他,还是有几句传进耳朵里。

“那位便是佐助君吧。”
“嗯,听说七代火影为他相思成狂,半夜的时候还吵着要去见他。”

“是个漂亮的人——御前大人和清里君似乎也很中意呢。”

……罢了。佐助垂下眼,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

 

正晟再次见到佐助时,已经是一年后,还在千寻山下的夜市上。他看到鸣人歪戴着一只狐狸面具,笑得心满意足,紧紧攥着一个人的手,那人端正地戴着一只天狗面具,只露出一头微翘的黑色短发。虽然看不到表情,正晟却知道,那人脸上一定是温柔的清浅笑意。

他并没有出声打招呼,静静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里。眼中一阵酸涩,正晟闭了闭眼,看向清里:“清里,我感觉失恋了。”

清里顿了顿,毫不意外地说:“那真是恭喜您了。”

正晟笑起来:“你这家伙啊。恋爱了要恭喜,怎么失恋了也要恭喜。”

“像我们这样的人,爱情是比自由更奢侈的东西。”清里难得一本正经地说:“忍不住想碰触的话,就要做好随时粉身碎骨的觉悟。您能放弃,的确是比坚持更值得庆幸的事。”

“是啊。”正晟叹息:“明明比谁都清楚,可真正放弃的时候,还是会心痛。”

“我是这样以为的。”清里说:“虽然思念的人不在身边会很寂寞,但若漫漫余生连一个思念的人都没有,恐怕会更加寂寞吧。”

“所以能够遇到佐助君,知道他很幸福,就像自己原本无处安放的感情也有了依托一样——这何尝不是人生幸事呢?”

正晟终于笑起来:“你这个人,偶尔也会讲些很有道理的话。”

“当然,”清里也笑起来:“这些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哦?”正晟危险地眯起眼。

清里毫不在意:“在您恋爱的那刻,我也恋爱了。”他笑着说:“同样,在您失恋的这一刻,我也失恋了。”

正晟顿了顿:“那真是恭喜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

世间一切,皆如梦幻泡影。不如就让那些绮念,永远留在幻境里吧。

 

2018/8/22 14:27

END

 

2019/4/29 15:42 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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