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修因岛的传说（02）
梗来自圈内同人图：贵族鸣人和他的小吸血鬼情人 @南极榴莲
设定为修斯·马斯坦古·真·漩涡鸣人×吸血鬼·宇智波佐助
时代背景混乱，严重OOC，遍地bug，文笔渣，但有HE保证
这一章概况成一句话是“在宇智波佐助眼里，旋涡鸣人是个傻瓜，所以他是好人”
以上。
修因岛的传说 02.
修斯·马斯坦古伯爵——现在我们可以叫他旋涡伯爵或者鸣人阁下——给自己放了一个礼拜的长假，用以度过大量失血后的不适期。庄园里的仆人们相信他只是得了一场风寒，而他的家庭医生，Dr.詹姆斯并不这么认为。鸣人确实有头晕、乏力和低烧的症状，但詹姆斯先生同时注意到了他异常苍白的脸色，在为他实施心脏听诊和血压测量后，确认他有贫血和低血压。詹姆斯先生已经听说了前一天在庄园里发生的可怕的事，在反复向鸣人确认没有外伤和急性失血的情况后，又问他有没有腹痛的症状，他怀疑鸣人可能有内出血，但鸣人给出了否定的回答。这令他十分困扰，因为就在三天前，他刚刚为鸣人进行了例行的体格检查，得到的结果完全正常。他实在想不通短短几天内在鸣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归结于一种他不知道的病毒感染。于是他愁眉苦脸，满怀歉意地对鸣人说：“抱歉伯爵先生，我实在查不出您的病因，只能暂时给您对症的治疗。”他给鸣人输入了一千毫升的液体，用以补充循环血量，并给他留下一些退烧药，叮嘱他体温超过三十八点五摄氏度的时候再服用。
鸣人对隐瞒詹姆斯医生感到抱歉，但为了保护他的小情人，他必须这么做。在詹姆斯先生带着护士离开后，他听到衣柜后发出一阵响动，他的小情人推开衣柜门，打着哈欠出来了。
“我饿了。”他说。
“……”哎，真要命。
旋涡伯爵一阵苦笑，看来他的小情人真要准备把他吸干了。虽然觉得小情人迷迷糊糊跟他要东西吃的样子很可爱，但他不得不狠下心拒绝他：“抱歉了小佐助，”他示意佐助看他手背上的胶带，尽量委婉地说：“但我刚刚输入了液体，现在的血可能不太好喝。”
他的小情人明显愣了下，随即气恼地偏开头：“谁要你的血。”他气鼓鼓地说：“我要吃的。”
“……啊！”鸣人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蠢透了。
他摇铃叫来贴身男仆，命他准备食物。男仆恭敬地答应着，说：“詹姆斯先生吩咐过，要为您准备营养丰富且容易消化的食物，厨房已经熬好了奶油蘑菇汤，特意在里面加了碎肉，我猜您一定喜欢。”他说着走到窗边，准备拉开窗帘，鸣人立刻制止了他：“先就这样，我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好的，伯爵先生。”男仆毫不怀疑地将掀开一角的窗帘放回去。鸣人又吩咐说：“另外，我需要一份牛排，三成熟。”
男仆十分惊讶：“您确定？”
“我确定。”鸣人肯定地说：“我还需要一杯红酒。”
男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恕我直言，您现在不适合食用这些东西，更不宜饮酒。”
“唔，说的是，”鸣人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下说：“那就把红酒换成鸡血吧。”
“伯爵先生……”
“詹姆斯先生说我有点儿贫血，”鸣人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我想我需要摄入大量蛋白质。”
“如果詹姆斯先生在这儿，一定会告诉您吃生牛排和饮用鸡血并不是补充营养的好主意。”
“幸亏他不在。”鸣人开玩笑说。
“……好吧，如果您坚持。”最后男仆不情愿地说，而鸣人立刻回答“我坚持”。
很快男仆就端着餐盘回来了。他扶着鸣人靠坐在床头，替他摆好矮脚床桌，小心翼翼地将餐盘放上去。餐盘里满满当当，除了香喷喷的蘑菇汤和一盘小面包，还有鸣人特意要求的牛排和鸡血。鸡血十分新鲜，鸣人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带着热气的腥膻味。他强行压下胃部的不适，微笑着请男仆去忙别的事。
他的小吸血鬼情人几乎在男仆关上门的同一时间就从衣柜里出来了。他先是快步走到床边，目光嫌弃地扫过血淋漓的牛排和鸡血，落到鸣人的蘑菇汤上。接着他低下头，将鼻子凑近蘑菇汤嗅了嗅，又拿起一只小面包蘸着尝了尝。再接着，鸣人看见他闭上眼，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转眼就把所有的小面包和蘑菇汤一扫而空。
拿着勺子的鸣人：“……”
“你不想尝尝牛排吗？”鸣人问：“只有三成熟，还有新鲜的鸡血，你不喜欢吗？”
“谁会喜欢那种东西。”他的小情人不耐烦地说，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瓜。
这是实话。从佐助被迫成为吸血鬼开始，就一直对血族的某些习性十分抗拒。由于阳光会直接将他灼伤，他不得不习惯于昼伏夜出，但除非必要，他拒绝摄入任何人类或动物的血液。他总是能在血液里尝到苦涩的铁锈的味道，就像他无法忘记自己曾经的人类的身份。这次也是。因为受到严重的创伤，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恢复，他不得不开始进食鸡血，但效力并不令人满意。得到鸣人的血是个意外。他的血有十分强大的治愈能力，昨晚借他的浴室清洗时，佐助发现背后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完全止血结痂了。（事实上，这种说法有待商榷。他之前从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也很少主动吸食人血，并没有机会验证其他人的血液是否具有同样的功效，而鸡血和人血之间没有任何可比性。）不止如此，鸣人的血还十分香甜，没有丝毫苦涩的味道（这倒是绝无仅有的一次，确定且无需其它佐证），这让他险些失去控制。于是他强调说：“我只喜欢喝你的血。”
他大概没有想到这句话带给鸣人的冲击。这种类似于“我只喜欢你”的告白，令旋涡伯爵的心率飙升，如果不是他年轻力壮且心理素质过硬，恐怕会当场激动得晕厥过去。尽管如此，这份惊喜还是大大超出了伯爵的预期，他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只喜欢喝你的血。”他的小情人皱起眉，一副“你耳朵有毛病”的嫌弃表情。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过分白皙的脸颊上肉眼可见地浮起两朵红云。他赶紧偏开脸，气恼地丢下句“我吃好了”，飞快地一头钻回了柜子里。
在他身后，一本满足的伯爵得意地大笑起来。他的小情人哟，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再次摇铃唤来男仆，命他收拾餐具和剩余的食物。男仆看到分毫未动的牛排和鸡血，明显地松了口气。他笑着说:“看来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伯爵先生。”
“是的，我很后悔之前的固执。”鸣人也笑着说:“蘑菇汤简直超乎想象的美味——我还想再要一些。”
“没问题先生。”男仆端起餐盘说:“很高兴看到您食欲大开，想必您已经战胜病毒了。”他走到门口，关上房门之前又说:“愿您早日康复，我的主人。”
男仆自以为说了一句很日常的礼貌用语。但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伯爵刚刚拥有了一位小情人，导致这个称呼立刻变得富有情趣起来。他的大脑自动复原出几分钟前，他的小情人害羞地躲进衣柜里的模样，并且自作主张地替他加了一句台词:“愿您早日康复，我的主人”。几乎在大脑放送完这一场景的瞬间，伯爵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灵魂仿佛离开身体，飘飘然飞到天堂里去了。
哎，真要命。
持续的好心情令旋涡伯爵的身体得以快速恢复。当天晚上的时候，他自觉头晕、无力的症状减轻了很多，于是决定起床去看看他的小情人。他端着烛台走下长长的密道，远远看见从密室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线，很好，这证明他的小情人没在睡觉。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于是试探着将门推开。他的小情人正背对他跪在一只箱子前，箱子上的金属烛台里点着三支白色蜡烛，成为整个昏暗密室里唯一的光源。鸣人悄声走进来，先举高烛台四下打量了一番。右手边的架子上摆满了文书资料，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左手边堆放的几只装满黄金和珠宝的箱子被推到一起，拼凑成一张简单的床，价值连城却绝对谈不上舒服。他将烛台随手放到一只箱子上，走到小情人身边，蹲下来低声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的小情人闭着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闻声看也没看他，简短地回答说：“祈祷。”
“向谁祈祷？”
“上帝。”
“上帝？”鸣人愈发惊讶了：“你还信奉上帝吗？”
“但那个仆人信奉上帝，”他的小情人说：“他依旧是上帝的子民。我在为他祈祷。”
明白“他”是指那位被自己杀掉的无辜的养马仆人，鸣人沉默了片刻，说：“你没必要这样。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用大喊大叫把你送上十字架。”
“……只能算他运气不好。”见他的小情人不吭声，鸣人又说：“他可能会被马踩死，被布丁噎死，或是感染一场致命的痢疾——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他的小情人解释。在他们相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他已经发现他的小情人是个心地善良又十分纯粹的小家伙。他不想将仆人的死归结到他身上，这会令他的小情人感到愧疚——事实上，他已经感到愧疚并为那个仆人祈祷了，以吸血鬼的身份。但他同样不愿承认自己是错的，他的小情人值得他为他做任何事，即使毁灭一个国家。
“听着，”最后他按捺不住地扳过小情人的肩膀，强迫他正视自己：“我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坏人，只是这一次，我……”
“我知道。”他的小情人看着他说：“就算你当时没有开枪，我也会自己动手的。”
“……”
“很奇怪？”
“不……”鸣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的小情人总是在他以为一切本该如此的时候说出令他意外的话。而要命的是，每当他的小情人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他时，他就感觉对小情人的爱意更多一分。他泄气地挨着小情人跪下来，双手交握放到胸前。
“你在做什么？”他的小情人歪着头，明知故问道。
“我在祈祷。”鸣人闭上眼睛说。
“你还信奉上帝吗？”
“不。”信奉上帝的人才不会对一只小吸血鬼一见钟情。“我在向恶魔祈祷。”
多谢你把这只小吸血鬼送到我身边。我已经不再向往上帝的天堂了。
在鸣人正式得到詹姆斯先生的允许，可以下床活动后，他开始频繁出入于各大拍卖会场，重点搜寻一些名贵的家具。他拍到了一张据说是法国大革命期间从凡尔赛宫流出来的雕花大床，一张单人沙发、一只四脚圆几和一张美人榻。另外还有些花花绿绿的珐琅器，鸣人看上了那些鲜亮的颜色，打算摆在小情人的房间里做装饰。因为价格昂贵，他在命人将这些东西搬进地下密室时并没有惹人怀疑。在他指挥着仆人们挪开沉重的财宝箱子，腾出地方摆放这些家具时，他的小情人就坐在一门之隔的密道里生闷气。他对鸣人大白天打扰他睡觉十分不满，在鸣人遣走仆人，兴高采烈地给他展示自己这些天的收获时，一直闷着头打哈欠，偶尔抬头也没什么好脸色。鸣人对小情人喜怒无常的性格已经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因此影响心情。他拍着雕花大床柔软厚实的床垫，笑眯眯建议说:“不躺上去试试吗？”
他的小情人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坐上去。他先是挑剔地上下颠了颠，又仰身躺下来感受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满意了，从鼻子里冒出两声舒服的哼哼。接着就见他挟着被子在床上一滚，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鸣人呼呼大睡起来。
满心以为可以欣赏到美人春睡的旋涡伯爵一阵无语。
“就这么放心我吗？”
当天晚上鸣人再次过来，给终于睡饱觉而心情尚佳的小情人送“早餐”。他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边欣赏着靠着圆几优雅进餐的小情人，一边开玩笑说：“你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不怕。”他的小情人放下勺子，抬起头认真地说：“你是个好人。”
“……嗯？”
这个回答在情理之中，却有些意料之外。坊间对于旋涡伯爵个人的正面评价有很多，诸如优质的单身贵族，忠实的女王番犬（这句大概出自他的对手之口，带着酸溜溜的味道），宽厚的领主，慷慨的朋友，精明的商人。但是“好人”这个称号似乎从来不属于他，他也自觉受之有愧。对于那些在大海上失去了太半家当的西班牙商人来说，旋涡伯爵一家都是可恶的该被处以绞刑的海盗，而对于工人阶级和种植园里劳作的农民来说，旋涡伯爵是比吸血鬼更像吸血鬼的大资本家、大种植园主。硬要说例外的话，大概要数伯爵十四岁那年，在大海上航行的时候，他曾喜欢上一个船长的女儿，但对方以为他只是个清洗甲板的穷小子，用一句“你是个好人”打发了他。那是迄今为止他收到过的唯二的一张好人卡，实际代表的意义却是“你没钱，请走开”。另一张好人卡则来自他现任的小情人。鸣人十分好奇他字面下的真正意义，于是饶有兴趣地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你看起来不是很聪明。”他的小情人一本正经地说：“你在马房里看着我发呆的样子，和大街上那些愣头青没什么区别。”
……所以，在他这位小情人的认知里，不聪明等于不会欺骗，不会趁人之危，间接等于好人。
而不必他的小情人费心提醒，他也知道在这短短几天里，他究竟露出了多少次蠢样。
旋涡伯爵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脸——看看，被戳了一脸血呀。
但他的心情却明显变得更好起来。如果他的小情人认为他是个傻瓜，并因此愿意信任他，亲近他，那么他没什么不情愿。他可以永远当一个傻瓜，只在他的小情人面前。毕竟，正如他之前发现的那样，每当他的小情人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他时，他对小情人的爱意就会更多一分——还能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吗？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