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冯天

日常佛系，间歇中二

《幸福这种事》衍生物--博人的绮念

emmm今天刷lofter的时候看到一篇文很喜欢，点左下角小红心的时候却弹出“user in black list”。一开始以为是系统错误（老年选手勿笑），认真百度后确定没有到人家文后发过什么不当言论或者搞逆拆（我是在鸣佐tag下没错啊，原著拆CP不是我的错我也很郁闷啊），大概是发的东西触了人家的雷或辣了人家的眼，于是被拉黑了——好尴尬.jpg

稍稍有些介意，于是认真反省了一下。

结果就是——哈哈哈管他呢

所以这里认真脸：以下有雷哦，天雷滚滚哦，严重OOC哦，辣眼睛不负责哦

这是计划里最后一篇，注意博人还小，为啥也叫绮念，因为在下有强迫症（抠鼻.ipg）...

14岁博人打开新世界，遭遇12岁熊孩子老爸和28岁温柔师父

新世界背景来自在下很久以前（大结局出现之前）的一篇现代架空文，因为并不好看所以不提名字了，不影响观看本篇

全文1.2w，我也不知道为啥就写了这么长。为免时常占tag辣到大家的眼，一发完

以上，放文。再次强调，被雷到不负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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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人的绮念

在博人看来，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从他十二岁拜师起，已经过去了一个中忍考试，两个中忍考试，马上就要迎来他的第三个中忍考试了。而他也一转眼，从十二岁长到了十四岁，是必需要拿出成绩来回报师父的时候了。他和佐良娜跟着师父回到木叶，再次和巳月一起集结第七班，在师父的指导下，开始了小队的合作训练。

他们第一天的训练内容很简单。他的师父拿出一串两只小铃铛，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把铃铛抢过去，就算你们赢。”

“喔！”三个十四岁的少年少女大声应道。博人自信满满：“看我的吧！”

他和佐良娜、巳月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三人之前的合作经验还在，一般是作战方式灵活、擅长出人不意的博人配合拥有写轮眼且擅长体术的佐良娜主攻，双臂可以自由伸长的巳月负责远距离助攻兼掠阵。三人这次也采用了相同的策略。佐良娜的写轮眼在父亲的指导下已经使用的相当纯熟，博人的体术和雷遁螺旋丸也有了长足进步，特别是一同随师父修行的两年间，两人虽然时常吵吵闹闹，也培养了相当不错的默契。两人出手便是不凡，佐良娜扬手打出一大把苦无和星形手里剑，博人变出三个影分身，和本体一起藏在手里剑之间，快速接近目标。这是相当令人眼花缭乱的打法，可惜对手是大宇智波，拥有远在佐良娜之上的写轮眼。博人的本体一下子被看穿，在一堆幌子里被准确挑出来，先挨上了一脚。佐良娜随即补位，和巳月支援过来的蛇臂一起从前后两个方向夹攻，也被轻松躲过。博人再上，把自己两年来修炼的体术和雷遁术发挥到极致，而他师父甚至悠闲地背过右手，只靠闪躲和偶尔的腿击与三人周旋，左手则一直晃着那两只小铃铛，叮铃铃的声音仿佛在嘲笑说“抢不到抢不到气死你”。

最后三人被一个三百六十度扫腿踹飞出去，各自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巳月忍不住赞叹：“博人的师父，果然好强啊。”

“那当然。”博人说着，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脸崇拜地看向大气不喘，仍像最开始一样晃着铃铛的师父。虽然作为最强忍者，不会轻易被三个半吊子的下忍打败是事实，但这个结果还是超级打击人啊——还有这种一边失落一边忍不住自豪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啊我说！

他的师父给他们时间休息，重新制定策略，但还没等三人重整旗鼓准备开抢，碍事的人就过来了。

来的是博人老爸的辅佐奈良鹿丸——虽然这样说他很抱歉，但对方确实是来跟他抢师父的。鹿丸开门见山地说：“佐助君，有件东西需要你看一下。”

博人的师父点了点头，回头看见三个小家伙都一脸失落的样子，不禁笑了下。随后他板起脸说：“任务变更。如果在今天日落前抢到七代目的护额，就算你们赢。”

“喔！”得到元气满满的应答后，博人的师父便跟着鹿丸走掉了。

三人凑到一起商量。佐良娜：“怎么办，鸣人叔叔的战斗力不在爸爸之下，果然只能智取吧？”

巳月点头表示赞同，看向意外性最强的博人：“你有什么好办法？”

“哼哼。”博人胸有成竹地抱着手臂坏笑起来：“我知道老爸的弱点，就交给我吧！”

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火影塔，正赶上七代目出门。博人大笑一声：“好机会！”立刻从屋顶跳到他老爸面前，双手飞快结印：“影分身加色诱之术！”

“嘭”的一声，烟雾散去，四个风格迥异的裸体美女出现在了大街上。

他老爸目瞪口呆。

佐良娜和巳月捂脸——就知道是这招。

四个美女娇声笑着，从四面八方围上博人老爸。他老爸赶紧捂住鼻子，含糊不清地闷声训斥：“臭、臭小子，光天化日的在干什么，还不快把术收回去！”

博人要是乖乖听他老爸的话就不是博人了。他和影分身美女们更加卖力地贴上他老爸，手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老爸身上乱摸，悄悄伸向他老爸挂在脖子上的护额。

他老爸要是这样被抢去护额就不是他老爸了。就听“哎呦”一声哀叫，博人的本体被他老爸不客气地赏了一记头槌，四个美女“嘭”地原地消失，只剩博人一个眼角带泪，可怜巴巴揉着脑袋。

他老爸：“整天不学好，佐助就是这样教你的？”

事情涉及到他师父，博人不干了：“师父才没有！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都是跟你学的好不好！”

他老爸颤巍巍指着他：“你你你！”

博人敏捷地向后跳开一大步，再次双手结印：“既然如此，看我的大招——色诱术，逆后宫之术！”

“嘭”地一声，白雾消散后，出现了博人十六岁的师父。

鸣人一下子呆住了。

十六岁的佐助松松穿着件白色和服，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他抬手捏住一边的衣领，缓缓向下拉去，露出整条精致的锁骨和半个白皙圆润的肩头，清冷端丽的脸上绽出一个堪称妖艳的笑容——

鸣人：“！！！”

佐良娜：“！！！”

在反应过来之前，鸣人的身体已经自己动了。他“嗖”地窜到佐助身前，两手抓住他大开的衣襟，狠狠向中间一扣：“怎么能穿的这样暴露呢，万一被坏人盯上了怎么办！”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博人先反应过来，一拳过去将他老爸揍得鼻血横流，顺手抄起他的护额，“哈哈，得手啦！”招呼上佐良娜和巳月一溜烟跑开。

他老爸泪眼汪汪地捂着鼻子：“你这个臭小子……”

博人拎着他老爸的护额，带着巳月、佐良娜一通狂奔，一直到平常训练的小树林里，才喘着气停下来。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十分尴尬，转开身各自无语望天。

天快黑了的时候，博人的师父终于回来了。接过博人递上的护额，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干得不错嘛。”随后又问：“怎么做到的？”

三人都默了。这种事怎么好开口！

博人的师父莫名其妙，目光在三人间来回逡巡了片刻，最后看向自己的女儿。

佐良娜头皮一紧，含糊地说：“是色诱术……”

“是吗。”大宇智波了然地点了点头：“不愧是那家伙的儿子。”

小宇智波：爸爸你根本不了解实际的情况！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无论是三个小家伙还是博人他老爸，都没脸再提，其他不幸目睹的知情者也不敢提起。眼看中忍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原本兴致最高的博人却越来越心不在焉，频频在训练时出错。他的师父虽然看起来严肃，对他和佐良娜却并不严厉，只是停下训练，叫他好好休息。博人满心惆怅地坐到树底下，佐良娜凑过来悄悄问他：“你果然很在意鸣人叔叔对爸爸的感情吗？”

“我……”博人欲言又止，反问道：“难道佐良娜不在意？”

“若说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吧。”佐良娜苦涩地笑了下：“但无论爸爸还是鸣人叔叔，都没有忘记自己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至于他们心中真正爱着谁，就是他们的自由了吧。”

“……是吗。”博人低下头，良久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果然啊，我没有佐良娜那么坚强。有些事，还是想当面问清楚。”

“你是想问鸣人叔叔，还是问爸爸？”

“都不想。”他说着，看向讶然的佐良娜：“我不想问这个世界的他们。”

佐良娜一怔：“你是想？”

博人点了点头。“看到那个世界的老爸和师父后，我就一直想亲口问问这个世界的老爸，但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大概是怕真正知道答案后，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吧。”

“既然不想知道，又何必再问——那个世界的答案，也只属于那个世界。这个世界的鸣人叔叔，依然是爱你的父亲啊。”

“那不一样。”博人说着，脸上是不合年龄的萧瑟。不一样的。师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孩子，所以无论佐良娜生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一样爱你。但老爸心中是有期待的孩子的，名叫面码，他对面码和博人的爱，是不一样的。

“我会亲自教他搓螺旋丸，会陪他荡秋千，带他吃很多次一乐拉面。”

博人仰起头，努力压下翻涌而出的酸涩。“所以我想问清楚啊，我到底，有没有让他失望。”

博人是在两天后的夜里偷偷离开村子的。他并没有瞒着所有人，而是告诉了佐良娜。佐良娜没有阻拦他，在村口送他离开时，塞给了他一盒便当，说：“三天后，我会告诉爸爸，让他去接你出来。”

“谢谢你，佐良娜。”博人朝她扬了扬手中的便当，一个转身，消失在佐良娜的视线里。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找到遗迹，向那个世界的老爸问出想要的答案了。

第三天的时候，博人终于再次站到了遗迹里。浓雾还像上次一样重重包围了他，他深吸了口气，选定一个方向，闷头直冲了过去。

雾气渐渐散去后，博人茫然地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旁是一栋栋的民居，有着高高的院墙或一头尖尖的铁栅栏。墙体被粉刷的干净平整，即使一眼看出不是新近的建筑，也没有木叶那种泛黄的年代感。脚下是平坦的青黑色路面，一直延伸到远方，头顶是被交错的电线割裂的蔚蓝天空，有成群的乌鸦停在电线上。

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也不是似曾相识的那个世界。

博人心中一阵恐慌，无措地原地转了几圈。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开始认真分析：在师父找到他，将他带出遗迹之前，他没办法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即使能自己回去，看情形，那个遗迹不止联结了一个空间，他无法保证再来一次，就能准确回到上次的世界。既然如此，不如把握住这次的机会，去向这个世界的老爸寻求答案。

他深吸了口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要慌，旋涡博人。虽然对这里的情况完全不了解，但按照上次的经验，平行世界里的时间会比原来的世界快很多，在被师父带回去之前，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找到这个世界的老爸。

打定主意的博人不再耽搁，选定一个方向走下去，在前方第一个岔道口时，遇到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数秒。

博人听到自己内心一阵咆哮——天照大神，你一定是在耍我吧！

对方的反应则更加激烈，先是指着他“啊”地大叫了一声，接着手忙脚乱地扯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扁扁方方的东西，手指在上面划拉了几下后，贴到耳朵旁。

“喂，臭老爸！”博人听见他对着那个东西怒吼：“你老实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和老妈，做出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

哦，那个一定是通讯器。博人看着那个扁扁方方的东西，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分析——原来的世界和另一个世界都没见过呢，这里果然是另外一个空间。

当然最充分的证据还是眼前的这个人吧！

眼前的人还在对着通讯器吵架：“还不承认！那你怎么解释，”他气呼呼地指着博人说：“这里有个家伙跟我长那么像！头发颜色一样，眼睛颜色一样，连脸都长得差不多！你还敢说不是你的私生子！”

博人差点平地摔一跤。

“什么？我脸长得像老妈？”他皱眉打量着博人说：“难道是老妈的私生子——不对，老妈才不会做那种事！你们是不是之前给我生过一个哥哥啊？”

“没有吗？难道是老妈那边亲戚的孩子？”

“什么？老妈那边没有亲戚了？”

“那……”

“不用问了。”博人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说：“我是你儿子。”

——没错。博人同学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老爸，十二岁的。

啪嗒一声，他十二岁老爸手里的通讯器掉了，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

两人并排坐到小公园的长椅上。小鸣人拉开一罐汽水，猛灌了一大口压惊，嗔怪地看向博人：“话要讲清楚啊我说，还以为遇上神经病了。”

博人：“……”喂、喂，虽然来自另一个世界好歹也是你儿子啊，这样说话太过分了吧！

“所以说，”比博人整整矮了一头的少年坐在长椅上，双腿还够不到地面，正不安分地摇晃着。“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的儿子？”

博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对啊，”小鸣人皱眉托着下巴说：“那个世界的我怎么会有儿子呢？”他问博人：“你是亲生的？”

“当然是亲生的！”博人腹诽，你刚才还说我跟你长得像，冤枉我是爷爷的私生子呢。“你好歹三观正常身体健康，怎么就不能有儿子。”

“可我是喜欢佐助的呀，”小鸣人面不改色地抛出一个重磅弹：“我一定要跟佐助在一起的，怎么会有儿子呢？”

博人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佐助？是宇智波佐助吗？”

小鸣人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叫道：“你干吗！”

“啊，抱歉，”博人赶紧坐下，放低声音急急问道：“你刚才说，你喜欢宇智波佐助？”

“当然啦我说。”小鸣人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就是为了佐助才出生的！”

不等博人再问，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老底泄了个干净：“我出生的时候，脸上就带着六道胎记——呼啦，你也有的吧。小时候我总是哭个不停，找医生也没办法，后来有人建议老爸带我去庙里拜拜，结果就遇到了一位大师，说我脸上的胎记其实是命纹，我是怀着上一世的执念出生的。老爸就问大师，是什么执念啊？大师说，我前世一直喜欢一个人，这次是为了与他重逢才转世的。然后老爸就问，那个人是谁啊？大师就说，是——”

“宇智波佐助。”博人和他异口同声道。

小鸣人颇有些惊讶地看他：“原来你也知道佐助啊？”

“……”是啊是啊，不然我从哪里听来师父的名字，从反射弧十万八千里长的您这里吗——话说你这家伙，难到是天然呆吗？

博人感觉跟十二岁的老爸说话，心很累。

小鸣人突然警觉起来：“你不会是来跟我抢佐助的吧？”

“……不是，我原本是来找你的。”博人无力扶额：“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那就好。”小鸣人的重点仍在是否跟他抢佐助上，没什么威慑力地说：“敢打佐助的主意，就算是我儿子也不能原谅哦！”

“……”

博人内心一阵抓狂——我是走错到隔壁家庭伦理剧的片场了吗？到底是什么逻辑才能说出这种话！

小鸣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博人丰富的内心活动，他看了眼时间，“啊”地叫了声，一挺身从长椅上跳下来：“我得赶快去找佐助才行，迟了就不好了。”

博人忙从后跟上：“你要去找师——找佐助？”

“嗯嗯，”小鸣人蹦蹦跳跳地接着说：“一开始老爸也没完全相信啦，不过大师送了一件袍子给老爸，让老爸当襁褓给我用，我果然就不哭了。大师说那件袍子是佐助前世的东西，”他拍了拍自己身后的背包：“上面还有佐助的味道，我能感觉出来。老爸这才相信了，回去四处托朋友打听佐助的消息。可等我长到十一岁，老爸还是没有找到佐助。不过呐，我一直坚信能找到他，因为我是为他而生的嘛。然后呐，然后呐，老爸就在一所大学的研究院里，遇到了一位姓宇智波的留学生——啊，忘记说了，老爸是1/2的日本人，老妈也是1/2的日本人，所以我也是1/2的日本人。我在日本出生，但七岁的时候老爸工作调动，带我和老妈去了英国，之后一直没再回来——老爸向他一打听，原来好巧，他就是佐助的哥哥！然后我就找到佐助啦！”

博人入神地听着，自动忽略掉大师啊、袍子啊、英国啊、研究院之类信息量过大的词：“找到之后呢？”

“当然是立刻要来他的联系方式，想要跟他见面啦。”小鸣人欢快地说：“原来佐助也一直在等我，听到我的消息后，立刻就飞到英国来见我了。老爸老妈也可喜欢佐助了，一见面老爸就和佐助说，‘我这个笨蛋儿子，以后就拜托你照顾啦’——什么嘛，我一点都不笨好吧！”

博人忙不迭点头，没错，你不笨，你只是呆。

“所以呐，佐助先一步回来，我留在英国办好转学手续，就立刻跟过来啦。”

“嗯嗯，”博人随意应和了两声，问他：“所以，你这次是从那个什么，什么‘鸟国’过来的？”

“是英国啦！”小鸣人气恼地瞪他：“你这家伙难道没有常识吗？”

博人默然。抱歉，我地理课都是睡过去的，但依稀记得只有五大国。

他们一路说着话，很快来到一座独栋的二层小楼前。当街的栅栏门打开着，门牌上挂的名字正是“宇智波”。

“到啦！”小鸣人开心地说着，快步跑到楼门前，伸长手臂刚要按门铃，就听咔哒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鸣人？”里面的人低低惊呼了一声。

“佐助！”小鸣人立刻蹦到那人怀里，亲热地蹭着他的脖颈说：“我好想你啊佐助！”

博人则一脸震惊地看向那个人。五官样貌的的确确是他的师父，宇智波佐助，但看起来要年轻几岁，头发留的稍短一些，没有遮住眼睛，左眼也是普通的晶黑色。身上是简单的西裤衬衫，外套被随意地搭在手臂上，看装束绝不是忍者的打扮，更像他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大名的穿着。

佐助也注意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博人。他显然很吃惊，迟疑着问道：“你是？”

不等博人开口，小鸣人就抢着说道：“那个是我儿子啦，说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叫、叫——”他转过头问博人：“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博人相当郁闷，这时候才想起问自己的名字吗？！他绷直身体，看着佐助说：“我叫博人，旋涡博人。”顿了顿又说：“是旋涡鸣人的儿子。”

“……你好，我是宇智波佐助。”佐助的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礼貌地侧过身，将门口让出来：“请进来吧。”

佐助把小鸣人放到沙发上，给他和博人端来果汁，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这才问鸣人：“航班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你怎么过来的？”

“哦，我跟前一个班次的人换了机票。”鸣人咬着吸管说。

佐助皱眉：“那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开车去接你。”

“来之前早就查过路线了，机场有地下铁，可以直接过来不会堵车的嘛。”小鸣人说：“我想早些见到佐助啊。”

这种撒娇的口气让宇智波先生毫无抵抗之力，心软得像棉花糖一样。他摇头叹了口气：“真是的，水门先生也放心让你一个人过来，万一路上走丢了怎么办。”

“嘿嘿，”小鸣人狡黠地笑起来：“老妈说了，我这样执念深重的人，头上自带天线的，无论走上多少弯路，最后都会来到佐助身边。”

突然被深情表白的宇智波先生感动了一下，看到小鸣人幼齿的样子又默默叹了口气。他转向博人：“你说……你是旋涡鸣人的儿子，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

博人进门后一直拘谨地坐在小鸣人身边，大脑艰难地消化着眼前的所见，和时不时蹦进耳朵的“航班”“电话”“地下铁”这类新鲜的词汇。听见佐助问话，他反应了一会儿，才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恭敬地说：“是。”

佐助愣了愣，随后温和地笑起来：“不用这么紧张。”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博人一会儿，突然转头对小鸣人说：“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午饭吧。”

“好啊！”小鸣人跳起来：“我要吃拉面，佐助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好。”佐助宠溺地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转头问博人：“你呢，想吃什么？”

“……哦、哦，拉面就好。”博人愣愣地说着，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谢谢。”

佐助起身去厨房，小鸣人伸着脖子，目光一路追随他消失在厨房门后，才转头对博人一脸鄙视地说：“你这家伙，怎么看起来呆呆的，一点也没有本大爷的聪明劲儿——你真是另一个我的儿子吗？”

博人：“……”对不起了这个世界的师父，但我好想揪着眼前这家伙丢到海里去——我绝对不承认这是我老爸！另一个世界的也不行！

好在这个世界的师父很快出来了，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面条。他招呼小鸣人和博人到餐桌旁坐下，给两人各盛了一大碗。小鸣人一看到碗里大块的叉烧，立刻欢呼起来：“佐助我爱你！”他双手合十，用拇指和食指夹起筷子：“我要开动了！”说罢挑起一坨面，胡乱吹了两口，也不管烫不烫嘴，吸溜吸溜吃起来。

博人看着眼前的面碗，眼里也不禁冒出了小星星。这是师父亲手煮的面！虽然在外修行的时候，也时常能吃到师父亲手做的料理，但还是感觉好幸福！他满怀感激地挑起一筷子面条，顺便鄙视了下旁边十二岁老爸难看的吃相，动作优雅地将面条送进嘴里。

——好好吃！内心大叫幸福的博人顿时把从师父那里苦心学来的优雅吃相抛到脑后，转而和他十二岁的老爸一样埋头风卷残云起来。一大碗面很快见底，博人意犹未尽向佐助伸出空碗：“再来一碗！”

与此同时，他身旁十二岁的老爸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有杀气！博人扭头看过去，那家伙果然正瞪着自己，恶狠狠的眼神分明在说：敢跟我抢佐助的面，就是跟我抢佐助的人，即使是我儿子也不能原谅！

博人一阵恶寒——真是够了，你这家伙属狼狗的吗？！

等小鸣人终于吃饱喝足，开始抚着肚子打哈欠，佐助又喂了他两片消食片，哄他去睡午觉。小鸣人一看到房间里的单人床就炸了，说什么也不要自己睡，非得到佐助的床上，让佐助陪着他睡。佐助尴尬地看了眼博人，还是认命地将小鸣人带到自己的房间，好容易将人哄睡着了，他悄声出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博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佐助叹了口气，低声问他：“想要喝茶，还是果汁？”

博人摇了摇头。佐助便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走到博人对面坐下。

他递给博人一罐：“能喝酒吗？”

博人迟疑了下，伸手接过，却没有打开。

他摩挲着啤酒罐沁凉的罐身，问佐助：“你一点也不奇怪，我的身份，还有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佐助打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一道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下颌优美的曲线滑出，被他伸手擦去。博人看着他，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燥热，忙不迭低下头，攥紧了啤酒罐。

佐助浑然未觉，捏着啤酒罐，沉默地打量了博人一会儿，问他：“漩涡鸣人——你的父亲，他还好吗？”

“他很好。”博人说：“他现在是七代目火影——”怕佐助不明白，又补充说：“在我们那个世界，‘影’是很厉害的人物。”

意外地，佐助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睛里涌动着博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说：“在这个世界，旋涡鸣人早在很多年前，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死了。”

博人瞪大了眼睛。

“你是忍者吧。”佐助又问道，“知道第四次忍界大战吗？”

博人点了点头。佐助说：“那次大战中，鸣人没能活下来。战争结束后，那一世的我代替他，成为了七代目火影。”

“那是我的第一世。”他说道。

博人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他有预感，这将是又一个漫长而悲伤的故事。

“鸣人的魂魄一直不肯走，徘徊在当时的我身边，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佐助看了眼博人，对方正一副询问的神色，他却没作解释，接着说了下去：“但当时的我没能让他满意。那之后，”他捏紧了手里的啤酒罐：“他就一直羁留在人间，等着我转过一世又一世，每次都费尽辛苦地找到我，却每次都失望地放手离开。直到十二年前，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再次找到了我。”

“他披着暗红色的羽织，系着木叶的忍者护额，在一天晚上来到我面前。”佐助仰起头，眉眼间尽是怀念的神色：“他陪我度过了哥哥离开后，我最孤独难过的日子。直到我渐渐爱上他，才突然发现，他原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是从很多很多年前，就飘零在世间的一缕孤魂。”

“他想问我要那个答案。”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来，转而问博人：“你从那个世界过来，是想要找到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博人瞳孔开大了一瞬，随即深深低下了头。

“老爸——这个世界里的旋涡鸣人，是想要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吧。”

佐助看着他不语。

“而这一次，你的答案让他满意了。”博人自问自答地说，手心里一片冰凉：“于是，他怀着对你爱意，转世成了现在的鸣人，再次回到了你身边。”

佐助依旧不语。博人紧了紧手中的啤酒罐，忽然用力拉开拉环，也学着佐助方才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咳、咳！”苦涩的酒液猝不及防地呛进气管，博人剧烈咳嗽起来。

佐助等他的气息平顺下来，才又问道：“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博人又忍不住咳了两声，才低着头说：“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曾去过另外一个世界，那里的旋涡鸣人，也深深爱着那里的宇智波佐助。所以我想，在我的那个世界，虽然老爸娶了妈妈，但在心里，也是深深爱着那个世界的你吧。”

“我不是老爸，因为爱情才生下的孩子。”

“我……”他忽然觉得很委屈，狠狠咬住下唇，没再说下去。

佐助却叹息了一声。“我不知道，”他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或许你确实不是因爱而生的孩子。”

博人忍不住抽噎了下，又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但是，”他看着博人说：“前世的鸣人曾经告诉我，第一世的我成为七代目火影后，也曾娶了一位妻子，并和她生下了两个孩子。”

博人怔怔地抬起头。

“鸣人曾为此妒火中烧，痛苦不堪，甚至对那时的我萌生过杀意——所以我想，那时的我一定深爱着两个孩子，也一定善待了孩子的母亲，才会令鸣人如此疯狂地嫉妒。他以为我不爱他。但其实，人心都是柔软的东西。最初的我，可能并没有期待过孩子的降生，也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他们，但真正见到他们的时候，才发现父亲对孩子的爱，不是必须建立在爱情之上的。”

“为什么我能这样肯定，”佐助看着博人，温柔地笑起来：“因为当你来到我面前，告诉我你是那个人的儿子时，虽然意外，我已经像个父亲一样爱上你了。”

博人瞪大了眼睛。

“所以不用怀疑，你的父亲也一定深爱着你。”

“……嗯！”博人一直拼命忍耐的眼泪终于倾泻而出。你看——他心想，老爸，我是感觉幸福，才哭出来的。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小鸣人在房间里惊醒了。睁开眼看不到佐助，他立刻蹬蹬跑了出来。

“佐助！”小鸣人一头扎进佐助怀里，先满足地在他胸口蹭了蹭，之后才抬起头，分出针尖儿大的注意力给博人。看到对方忙不迭擦眼泪的样子，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羞不羞！”

博人恼羞成怒地瞪他：“小屁孩儿，还好意思说我！”

小鸣人立刻炸了：“你说谁小屁孩儿！”佐助赶紧安抚他：“好啦好啦，你确实还小嘛。”

“佐助！”小鸣人气哼哼地叫道：“你居然帮他不帮我，你不爱我了！”说罢又蹬蹬跑回房间去了。

佐助羞愧捂脸，博人则一脸惊奇，原来他老爸小时候这副熊样。

不一会儿，小鸣人又蹬蹬跑出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坨东西。博人觑着眼熟，就见小鸣人利落地爬到茶几上，站起来将那件东西“刷”地抖开。

——长长的白色火影御神袍，跟自己老爸的那件不是同一个款式，但下摆一样印着暗红的火焰纹，背后也一样是暗红的“七代目火影”。

小鸣人轻轻将御神袍盖到了佐助头上。佐助忍不住惊讶地站起来，仍不得不微微仰起脸，看向站在茶几上小鸣人。小鸣人得意地宣布：“虽然我现在还小，但很快就会长到这么高，然后娶佐助！”

被这份宣言惊到的人愣怔片刻，随即烧红了脸：“什么娶不娶的，”他伸手去拽头上的御神袍，“都是谁教你的啊。”

小鸣人却紧紧抓着御神袍不放，嘴里说着：“老妈啊。老妈说了，喜欢的人就要娶回来，我喜欢佐助嘛，当然要娶佐助了啊！”

“白痴！”佐助恼羞成怒说：“我是男人，不能用娶的！”

“不能娶吗？”小鸣人失落了一瞬，随即又欢快地说：“那等我长大了，佐助娶我好不好？”

“……你也是男人，不能用娶的！”

“什么啊，”小鸣人真的委屈了：“佐助你不喜欢我了吗，不爱我了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啦吊车尾……”

被彻底当作空气的博人满脸震惊地看着两人一言不合秀恩爱，表情不知不觉柔和了下来。请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他在心里默默说。无论这个世界也好，那个世界也好，在两人的这份感情里，老爸都是付出最多，也承受最多的人。这次，就请年上的师父，好好宠爱他吧。

这样想着的博人，不禁露出一个惆怅又释然的微笑。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变浅，慢慢化为萤火，最终消失不见了。

终于吵完——不，是秀完恩爱的两人发现不知何时，博人已经踪影全无时，都愣了一下。小鸣人转着脑袋四处寻找：“走了吗？也不打声招呼，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佐助却摸了摸他的头，微笑起来：“大概是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回家去了吧。”

博人睁开眼睛时，他的师父正坐在身边，和上次时一样。看见他醒来，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没有任何责备。

“师父……”他心头一阵酸涩，忍不住低声叫道。

“嗯。”

“我……”他喉头滚动了几下，“对不起”——最终也只能没头没脑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师父沉默了一会儿。“不用向我道歉。”他忽然笑起来，未被黑发遮住的半边脸浸在烛光里，温柔得像夕阳下的南贺川。“你长大了。”他说，“去坚持你自己的忍道吧。”

和师父一起回到村子时，他看到了等在村口怒气冲冲的老爸和忧心忡忡的妈妈。他刚叫了一声“老爸”，就被他老爸一巴掌呼在脑袋上。

“臭小子，一言不发就搞失踪，是想气死我吗？”博人心里刚冒出些委屈，就又被他老爸紧紧搂进了怀里：“真是的，”他老爸闷闷地说：“我会很担心的啊。”

“老爸……”一时间，心中所有的空缺都被填满，幸福饱涨得要溢出来。他抽了抽鼻子，越过老爸的肩膀看向远远站着的佐良娜。

“谢谢你。”他无声地说道。

一家人难得坐到一起，吃了顿团圆饭。饭后博人和他老爸坐到火影岩上，准备开始一场久违的父子谈心。博人最先开口：“我去了另外的世界。两个。”他强调说：“但两个世界里都没有我。”

“只有你和师父，你们深深相爱，并最终走到了一起。”

鸣人瞳孔微张，苦笑起来：“是吗。”

“老爸是什么时候，”博人突然问道：“发现自己爱着师父的？”

鸣人愕然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对方则一脸平静，一副“我已经知道了没有生你气所以不必再隐瞒”的表情。他再次苦笑起来：“你们这些孩子啊，”他感叹说，“真是比我当初聪明太多了。”

“——是佐良娜点醒了我，在两年前的时候。”鸣人回忆说：“但在那之前，我对佐助的感情就已经是爱了，只是我一直没有察觉，或者隐约察觉，却极力否认了。”

他忽然转过头，上下打量了博人一眼。“你有没有，”他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问道：“做过那种梦？”

博人一脸茫然：“哪种梦？”

“是吗，没有做过啊。”他老爸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说不上放心还是失望，总之略诡异。

“跟好色仙人修行的时候，我做过那种梦。”鸣人继续说道：“第一次梦见的人，是佐助。之后梦见的人，也全是佐助。”

博人有点明白，他老爸说的是哪种梦了。“你们……”他咽了咽口水：“在梦里接吻了？”

“不止。”他老爸笑了下，不打算早早带歪自己纯洁的小白兔儿子，于是一语带过，接着说道：“我当时很恐慌，觉得自己玷污了我和佐助之间的友情，一边痛感罪恶，不断提醒自己对佐助只是纯洁的朋友之爱，一边又克制不住地沉浸在那样的梦里，甚至滋生出背德的扭曲快感。这种矛盾挣扎的感情，一直持续到我们各自成家，才慢慢被压抑下去。如果不是佐良娜的那句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博人已经全部明白了。

他问：“你后悔吗？”

出乎意料地，他老爸说：“不后悔。”

鸣人抚上儿子的头：“在我确定对佐助的感情时，已经连后悔的机会都错过了。”

“因为我有了你和向日葵，而佐助有了佐良娜。”他露出一个在博人眼中，独属于三十岁男人才有的、令人安心的笑容，说道：“因为从小的经历，我们都无比渴望家人的陪伴。我能给佐助我的一切，却给不了他身为父亲的快乐。而我懂那种快乐，亲眼看到流着自己血脉的小生命降生，会忍不住把诸天八百神佛全部感谢一遍，赞美一遍。如果是在这之前，我会毫不犹豫地说，佐助对我最重要，我可以不要孩子，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但在拥有了你们之后，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弃你们——佐助更不会舍弃佐良娜。看到佐助和佐良娜相处的样子，看到他偶尔提起佐良娜时，眼角眉梢都透着的欢喜，就会忍不住想，我能给他什么呢？爱情和亲情，是永远不能放到天平两端，去称量的东西啊。”

“所以虽然会遗憾，但不会后悔。”

“老爸……”

“但是，”他老爸又说：“大概是我一直忙于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虽然很关心你，还是让你感到寂寞了吧。”鸣人愧疚地笑笑，“以后我会尽量……”

“不，这样就挺好。”博人释然地笑起来，打断他老爸说：“现在这样子，就够了。”

虽然你说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弃我们，但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你对我们到底是爱意更多，还是责任更多了。对你和师父这样的人，爱情和责任，也不是能放到天平两端去称量的东西。即使爱情让你们快乐，责任让你们痛苦，你们也不会轻易抛下责任，追求爱情——所谓忍者，就是要忍受痛苦而行，这是你们的忍道。

但是，“老爸有老爸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我也有自己想要追求的忍道。”即使我不是你最初期待的孩子，他在心里默念，对老爸说，“我一定会成为让你感到骄傲的孩子。”

“是吗，”他老爸看着他，欣慰地笑起来：“你果然长大了啊。”

中忍考试的前一天，博人的师父给他们放了假，留他们调整心态。博人找到佐良娜，再次向她道谢。

佐良娜摇摇头：“你能想明白就好。”

“嗯，我想明白了，很多。”他把两手抱在脑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朝佐良娜露齿一笑：“呐，佐良娜，和我一起约会吧。”

“——诶？”佐良娜呆了呆，唰地羞红了脸：“突、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别胡乱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他放下双手，郑重地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佐良娜。”